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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巅峰。
但她也明白，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她轻轻一笑，低声呢喃：“谢灵霜，你已经回来了。”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将你踩在脚下。”
谢灵霜回到侯府时，已是深夜。
府中灯火稀疏，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她站在府门前，望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前，她被逐出侯府，流落街头，沦为奴婢。
那时的她，狼狈不堪，被人践踏，受尽屈辱。
如今，她身居高位，权倾朝野，昔日那些欺辱她的人，一个个匍匐在她的脚下，不敢仰视。
可她知道，真正让她无法释怀的，并非那些曾对她落井下石的外人，而是侯府中那几个曾与她血脉相连，却在她最无助时冷眼旁观、甚至推她入泥泞的亲人。
她缓缓步入府中，脚步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府中下人早已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她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主厅。
厅中，灯火未熄，一个身影坐在主位上，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是谢老夫人。
谢灵霜的祖母，侯府真正的掌权者。
当年正是她，亲手将谢灵霜逐出侯府，断绝了她与谢家的关系。
此刻，谢老夫人眼中满是疲惫与悔意。
她看着谢灵霜，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未能说出一句话。
“祖母。”
她轻声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谢老夫人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灵霜……你回来了。”
谢灵霜轻轻一笑：“是啊，我回来了。”
谢老夫人低下头，声音低哑：“当年之事，是祖母对不起你。”
谢灵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她等这句话，等了三年。
可当这句话真正响起时，她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再期待。
她早已不是那个渴望家族温暖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经历过生死、掌控生死的权臣。
“你不必道歉。”
谢灵霜缓缓开口，“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谢家。”
谢老夫人一震，抬起头看着她。
“你知道的，”
谢灵霜淡淡道，“当年若不是你将我逐出侯府，谢家恐怕早已被牵连进那场夺嫡之争。
你保住了谢家，也保住了我这条命。”
谢老夫人眼眶湿润：“灵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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