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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着眼睫，泪珠挂在睫毛上，黏得一缕缕，透着说不出的可怜。
太苍白，似兰花，眉间一点细小红痣。
是那个救人的女大学生，那个在她眼前沉入河底，连尸体都被打捞上来的女大学生。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辛溪藤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
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一双绿眼睛在雨幕中显得清冽锐利。
殷善果把眼泪擦干净，然后抬起头看着眼前打着伞的女人。
女人垂眸看着她，鼻梁秀挺，黑色长发拢在肩后，周身一股淡淡的清冷颓废感，眼神没什么温度。
殷善果在心底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朝陌生女人眨眨眼，露出腼腆的笑容，“你好，亲爱的陌生人，你能拉我一把吗？谢谢。”
殷善果含泪微笑。
闻言，女人浓密的睫毛微微一抬，眼睛望着她，眉目间流露几分倦怠戏谑，语调不紧不慢，“可是亲爱的，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殷善果清楚地捕捉到她脸上那缕笑意，那种属于年长者的、略带嘲弄的笑意，戏谑极了，自以为饱含阅历，像看小丑一样。
殷善果感到一阵微愠。
把她亲切的问候语学过去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令人讨厌的语气回话，简直罪不可赦！
下一秒，女人却带着微凉的雨气凑近她，黑色的伞面替她们挡住不断落下的冷雨，绿色眼珠一眨不眨地凝着她，细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认真细致的模样像在品鉴一首优美的诗歌。
柔和沉静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女人望着她的眼神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视线带着一种冰冷的重量，像蛰伏的蟒，在夜色中锁定目标。
在这样的注视下，殷善果感到悚然，连呼吸都变得不自在。
劲劲的、冷冷的坏女人。
女人微微皱眉，手指下移捏住她的下巴。
殷善果瞬间红温了。
她一个巴掌将女人的手拍开。
“你干什么啊？！
有没有点距离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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