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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
殷善果脚步一顿，她转身匆匆往河边跑去，此时周边的行人非常少，她跑到河边一看，一个小孩正在水里不停地挣扎，手臂愈发没力，眼看小孩就要沉入湖里。
殷善果把手中的购物袋一丢，外套一脱，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翻过护栏，纵身跳了下去，动作利落。
湖水比想象中更冷更深。
她奋力向那个沉浮的身影游去。
孩子的手臂胡乱挥舞着，在触碰到她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像藤蔓般死死缠住她的脖颈。
“别动，臭小孩。”
殷善果一个大学生，常年不怎么运动，除了体育课，就连体育课她也是偷奸耍滑的一把好手，能躲则躲，周末放假，她也是宅在宿舍的小床上，平时也确实不怎么和现实中的人类对话。
可想而知，她现在快被小孩缠的没力了，她努力想把小孩的手臂从她脖子上掰下来，但失败了。
窒息感袭来。
她咬着牙，将孩子转向然后托出水面。
回身向岸边游去时，她的小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疼痛让殷善果动作一滞，深绿的河水立刻灌入口鼻，她咬紧牙关，凭借意志力将孩子用力推向岸边。
在湖里挣扎的时候，她无意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绿眼睛。
桥上有道人影。
绿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殷善果拖入黑暗深处。
……桥上的人影缓缓直起身，最后看了殷善果一眼，继而转身消失在桥栏后。
*
刞了，回忆起桥上那个女人的神情，平静、平静得近乎审视，没有惊慌，没有赞叹，甚至没有好奇，就像是在观察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殷善果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然而眼下，比起那个冷漠的陌生女人，更重要的事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殷善果疑惑地四处张望，却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不见一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她握了握手掌，冰冷无比，像一具尸体。
她又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胸腔上，有心跳。
她确实没死。
脑海中有一道声音督促着她往前爬，一直往前爬。
殷善果撇撇嘴，又摇了摇头，像是想把那道声音甩出自己的脑海。
难道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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