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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尝尝宇宙第一锅跨星系卤味！”
他吆喝着，给每人盛满一碗。
林峰咬了一口鸭翅，辣得直灌水，却又连吃了三只。
“这味道……比我小时候偷吃的那罐私藏老卤还冲。”
“那是当然。”
苏晓宇得意，“我妈的配方，加上火星的火气，双倍灵魂。”
李锐没说话，只是低头慢慢咀嚼。
那一口肉进嘴的瞬间，他仿佛看见父亲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摇着蒲扇，笑着说：“俺家锐子，真有出息。”
饭后，大家聚在观测厅，观看实时传回的月表生态区画面。
镜头拉近，那朵辣椒花苞已有绿豆大小，花瓣紧裹，却倔强挺立。
忽然，通讯频道响起一阵杂音。
“这里是青海深空站，收到请回复。”
值班员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我们刚刚接收到一段来自‘祝融二号’残骸的数据包。
它本应在解封后自动销毁存储模块，但有一段加密日志仍在循环发送……内容是语音文件，指向编号L-09，接收人：全体乘员。”
众人面面相觑。
李锐立即调取权限，解锁播放。
扬声器里，传出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
“孩子们，我是张振国，‘祝融’系列总设计师之一。
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任务成功了。
我很抱歉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天。
三个月前，我确诊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
但我坚持活到了发射日。
那天早上，我让儿子把我扶到阳台上，看着火箭升空，直到它变成天上一颗移动的星星。”
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喘息。
“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很累，也很孤独。
但请记住，你们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为了证明人类有多伟大，而是为了告诉宇宙：我们虽然渺小，但从不认命。
我把一生献给了航天，可我最骄傲的，不是造出了多少飞船，而是看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接过火炬，走向更深的黑暗。”
他又笑了：“听说你们在月球种菜？好啊！
等哪天你们种出第一颗番茄，记得留一颗种子，埋在我老家院子门口。
我想让那棵树底下，也有一点来自星空的味道。”
录音结束。
大厅陷入长久的寂静。
陈?低下头，泪水滴落在记录本上，晕开了字迹。
苏晓宇默默起身，走到厨房，重新点燃炉火。
锅里的卤汁还在咕嘟冒泡，他拿起剪刀，将一只鸭翅剪成两段，轻轻放进一只干净的小玻璃瓶里，密封好。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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