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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将永远无法摆脱“被选中者”
的宿命，哪怕他再不愿承担。
“你在犹豫。”
姬紫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在梦中，而在现实。
叶凡睁开眼，发现自己仍靠在石心兰旁，茶杯尚温。
她正望着他，目光澄澈如昔。
“你刚才……整个人都空了。”
她说，“就像你的灵魂去了很远的地方。”
叶凡苦笑：“我只是在想，我们还能不能回到瑶池那天。”
“哪一天？”
她歪头。
“就是你故意撞我那次。”
姬紫月笑了：“你想赖账啊？明明是你骂遮天蔽日，我才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可我现在总怕……”
他低声说，“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怕你对我的好，是因为曾经某个设定好的剧情节点；怕我对你的思念，只是数据回流产生的错觉。”
她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一块巨岩前。
那里刻着一行小字，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
**“若有一日天地重归寂静，愿此心仍为你跳动。”
**
“这是我十年前刻的。”
她说，“那时候你还在星空中征战，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抽卡系统会不会突然把你抹除。
但我只想留下一句话??就算宇宙忘了你，我也不会。”
叶凡怔住。
他从未见过这行字。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背负什么。”
她回头看他，“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拯救了文明，也不是因为你触发了创世模式。
我只是……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想和你走完一生。
哪怕没有卡片，没有系统，没有奇迹，我也愿意等你。”
叶凡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向她。
这一次，他不再用思维去解析她的眼神，不再用逻辑去推演她的言语。
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抚过那行被风沙磨平的刻痕，然后将她拥入怀中。
“我点了‘是’。”
他在她耳边说，“我不再是候选人了。”
姬紫月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笑了：“所以……你现在真的只是个普通老头了？”
“嗯。”
他点头，“以后打架得靠你保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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