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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幸恩西稳住心神，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把手里的床单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万俟朗身前。
桂小于依旧闭着眼：“我尿急！
起来上厕所，然后她就突然冒出来了，还……还摸我手！”
万俟朗：“……”
幸恩西：“……”
凌晨的走廊里，三人诡异地沉默着。
幸恩西深吸一口气：“小于，你不是要上厕所？快去吧。”
她语气尽量自然。
“哦……哦！”
桂小于闭着眼睛，像盲人一样摸索着墙壁，反手“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
幸恩西这才无奈地看向怀里用床单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泫然欲泣眼睛的万俟朗。
她有点儿不想活了。
幸恩西叹了口气，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肩膀微微耸动。
万俟朗以为她在自责，刚想安慰，却听到几声泄露出来的低笑。
“你在干嘛。”
“没事。”
幸恩西抬起头，已经一脸严肃。
万俟朗羞愤地瞪了她一眼，裹紧小床单，一瘸一拐逃回卧室，鸵鸟般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忍了足足半个小时，感觉膀胱快要爆炸了，还是不得溜下床，像做贼一样摸到卫生间门口，确认里面没动静了才火速冲进去解决，又飞快地溜回来。
这一晚，万俟朗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叮当作响的铃铛声。
等她再次睁眼，天已大亮，身边早已没了幸恩西的温度。
幸恩西确实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地洗漱，又去客卧看了一眼，桂小于还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她悄声关上门，转身进了厨房，打算给这二位做个早饭。
桂小于是被香味和头疼共同唤醒的。
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脸色苍白地晃荡出来，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醒了？头疼吧？”
幸恩西端着两份早餐放到餐桌上，语气温和，“喝点牛奶会舒服点。”
“嗯，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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