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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困惑不已，“您说什么？”
陆善学无奈笑道：“我只是上了年纪而已，眼还没瞎，脑子也还清醒得很……而且你俩不早就在电视上官宣过了吗？你们之间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吗？”
林予安闻言，瞳孔骤然扩张，怔愣望着陆善学，张口哑然：“……”
所以，陆善学早就看出来了吗？自己这样矢志不渝找他下棋的目的以及他和陆行之之间的关系？
“您知道了？”
林予安冷静下来，确认道，“所以您不反对吗？”
“我为什么要反对？”
陆善学不以为意地反问道，“老话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干嘛要干那种棒打鸳鸯的不讨好的事情啊？”
这话实在太过突然了，林予安抿了抿唇，反倒有些怯生生起来：“可……我和行之……都是男人啊……”
“男人……”
陆善学不以为然道，“那咋了？”
陆善学苍老的脸上，一点没有林予安预想的那种表情。
在林予安的想象中，他觉得陆善学说不定会激动得跳起来揍他，指责他为什么要把他的宝贝孙子变成不同常人的样子。
意外的是，他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陆善学无比冷静且从容：“虽然在你们眼里我可能是个老古板，但同性之间的感情在历史文献中不乏记载，而且现在这个时代对这种事情不是已经很包容和理解了吗？你真当我是个不懂变通的老古董啊……
陆善学一边说一遍叹气：“还有，你在下棋上完全没有天赋，所以以后别跟我下了……真是的，晚上还不如去老街打麻将呢……你这小子啊……以后别占用我晚上打麻将的时间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垂首看了一眼棋盘，然后伸手指着棋盘上一个位置说：“这个位置看见了吗？下这里吧！”
林予安抬眸，有些困惑地仰视着陆善学，陆善学冲着他点了点头，林予安于是垂眸看向了陆善学手指的地方，半信半疑地将手里的那颗迟迟没有放下的黑子放在了那个位置上。
“行了！”
陆善学说，“虽然最后结果一定是你输，但至少现在你的棋活了！”
看着绝处逢生的棋局，林予安不可思议道：“真的活了啊！”
陆善学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看着林予安仔细研究棋局垂下头的后脑勺，摇了摇头：“就这样吧！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去街上找老伙计们打麻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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