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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咯咯笑着，说起江照野适合什么颜色，应用什么胭脂。
合欢道不论男女，个个都是仙姿玉貌，万中无一的美人，这一屋就聚好几个。
“你上回那个男的，我都不想说，天还热着你就挑上年猪了。”
“他刚开始不长现在这样，还是好看的……”
“那我不管，叫外人看见，真以为合欢道是泔水桶了。”
她们又闲聊起交好的男子。
或者说，目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合欢道将此执行到底，在外貌方面，不仅卷自己，对交流对象的要求也十分严苛，寻常人都难以入眼，更不要说不忍细看的丑货。
因此，有无间时不时便会流传对“合欢道负心人”
的控诉，实际上，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
“这些不入流的话，叫江宗主听了才是丢人。”
江照野懵懵懂懂地摇头：“没事，挺有意思的。”
玩了许久，见她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又听见柳问岐一声令下，让她们领着人去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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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温泉，水面洒满了各色花瓣。
姐姐们与她同泡一池，一勺勺的热汤往江照野背上浇，淋出一朵朵花苞。
盛情难却，江照野多次婉拒，还是被她们拥进怀里搓澡。
不知怎又想起师姐们。
云丘宗女子多，大小也一起泡澡，只是她不老实，总爱光溜溜的到处跑，元赴师姐恨不得把她绑在池里。
一个女子哼起了小调，叫她想起，从前丰誉师姐有把好嗓子，泡澡时也爱唱歌，歌声悠扬，叫她这个混世魔王听了也心静几分，人们便笑：确有驯兽作用了。
她是在姐姐们的庇护下长大的。
“哎呀，怎么哭了？”
一心细的姐姐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抹去那行不断流的泪。
“没哭，是眼睛进沙子……”
江照野躲闪着解释。
“沙子呀？那给你吹一吹。”
五六人轮流上来看，给她吹眼睛。
“好了。
好了。
不必吹了。”
江照野害臊得厉害，躲进角落里，不让她们看了。
众人笑着，再度围了上去，像鸟群总会护住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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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热汤，她打了个招呼，说还没睡意，去散散水汽，便出门了。
走在清洁又平坦的小道上，江照野开始思考。
……目前有几个疑点。
其一，若蛊虫来源于神农教，又是通过什么途径扩散出去的？
其二，若柳问岐是魔修，此事有谁知情？有谁包庇？
其三，百乐门为什么要豢养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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