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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潜译文)但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1797年所感受的印象如此深刻,竟使年近八旬的诗人仍然记忆犹新。
[55]满怀憧憬般的希望:正如在第一部见到地精出现一样,浮士德这时看见完整的普遍照明的日光即真理出现,同样感到“张皇失措”
。
一个希望的突然实现对他有着同样的迷惑作用,于是躲进了“清新的幕帷之中”
。
[56]生命的火炬:在熊熊大火面前,我们不可能点燃火炬。
也就是说,过度的启示反而使人无法认识。
[57]清新的幕帷:指在晨雾中苏醒的大自然。
“清新的”
的原文又可解作“青春的”
,有的研究者据以引申:浮士德所以躲进“青春的”
幕帷,是因为青年满足于愕然接受最高的人生启示,而不愿去探究个中的秘密。
[58]彩虹万变不离其宗:“万变”
指水珠,“不离其宗”
指被水珠五彩反射的日光。
[59]在五彩折光中感悟人生:我们不可能直接把握人生,但却可以从其感性现象来推测它。
这句诗可能涉及歌德关于颜色的理论,他认为颜色不是由光线折射而成,而是明与暗在不同程度上相混合的结果。
这个观点在科学意义上是不正确的,但这句诗却永远给人以启示。
[60]众鬼魂:指死去的恶人的鬼魂,常现形为可怕而滑稽的骷髅。
这里作为恶魔的走卒。
[61]木桩,长链:量地时先按固定的点立上木桩,再用长链测量木桩之间的距离。
[62]豁然而开为了啥:这两段歌词局部借自英国沃克斯勋爵的《年老的情人放弃爱》(收帕息的《英国古诗拾遗》)和莎剧《哈姆莱特》第五幕第一场的掘墓歌。
[63]铣、铲的锒铛声使我多愉快:悲剧性的讽刺。
浮士德把掘墓的锒铛声当作工人们为他的工程在劳动。
[64]水魔涅普顿:涅普顿是古希腊的海神,梅菲斯特把他也算作魔鬼,多少有拉拢之意。
“为他备办酒宴”
,是说海水将冲跨大堤吞没陆地。
[65]监工:整个第五幕中,浮士德都用长官的口吻同梅菲斯特说话。
[66]墓道,渠道:原文为谐音双关语:墓道为Grab,渠道为Graben。
[67]只有每天重新争取自由和生存的人:借自席勒的《威廉·退尔》中的两句台词:“只有我每天重新争取它,我才能享受我的生命。”
[68]停留一下吧,你多么美呀:重提旧日的赌赛誓言(《书斋(二)》),浮士德临终时的精神状态显得更其高昂。
[69]时钟停止了:魔鬼阴凄地重复浮士德当年的誓言(《书斋(二)》)。
[70]成了:出自《新约·约翰福音》第十九章第三十节:“耶稣……就说,成了,便低下头,将灵魂交付上帝了。”
梅菲斯特用这句话表示,他相信自己赢了赌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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