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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奈良鹿介的一番话，说的自来也是目瞪口呆，完全都没想到这里面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怎、怎么可以这样？”
自来也吃惊地站起身子，怒视着奈良鹿介。
“你这是栽赃陷害...
夜色如墨，缓缓漫过山脊，将整片山谷裹入一片静谧之中。
林小树仍坐在井边，那本空白的笔记本摊在膝上，笔尖早已干涸，可她的心却像被什么轻轻托着，浮在某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边界上。
风起了。
不是寻常的风，而是带着节奏的、有意识的流动，仿佛空气本身学会了呼吸。
藤蔓不再随风摇曳，反而像是引导着风的方向，一缕缕气流绕着钟楼盘旋而上，最终汇聚成一道螺旋状的微光柱，直通天际。
她抬头望去，月亮被一层薄云遮住，但云层中竟浮现出模糊的文字，如同水底倒影般晃动：
>“姐姐，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说话的样子吗？”
是奈绪的声音，温柔得像童年夏夜母亲哼唱的歌谣。
林小树轻声回应：“记得。
你在雨里，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痛’。
痛得说不出话，痛得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直到那天，你抱着我说：‘我在。
’那一刻，我的身体才第一次有了温度。”
林小树眼眶发热。
她想起那个雨夜，奈绪蜷缩在疗养院角落，浑身湿透，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
那时她还不懂共感，只是凭着本能蹲下身，把她抱进怀里，一遍遍说：“我在，我在……”
原来那一句“我在”
，不只是安慰，更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沉睡在人类集体记忆深处的情感通道。
>“你知道吗？春晓网络从来不是你们建的。”
奈绪继续道，“它是被‘哭’出来的。”
>
>“每一次有人躲在被窝里流泪，每一次有人对着墓碑喃喃自语，每一次有人写完信又烧掉……那些情绪没有消失，它们渗进土壤，融进雨水，寄居在石头和树根之间，慢慢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
>“你们以为是科技唤醒了它，其实，是它等够了，终于决定回应。”
林小树怔住。
她忽然明白为何晶体能储存情感信号，为何纸鹤会在地下自发排列成阵列，为何连月球上的微生物都能拼出汉字??这不是技术的奇迹，而是亿万次无声呐喊累积而成的**集体觉醒**。
就像河流不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而是无数滴水经年累月汇成的奔涌。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笔记本，忽然撕下刚才写满字的那一页，轻轻放入井中。
纸页漂浮在水面，墨迹渐渐晕开，蓝光顺着水纹扩散，一圈圈荡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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