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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华检查四周，确认阴气消散，才扶起瘫软在地的谢松德。
“挺住了。”
他说，“你活下来了。”
谢松德泪流满面，喃喃道：“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真的变成了鬼……”
陈淼蹲下身，盯着他双眼：“记住今天的事。
网络上的猎奇、流量、打赏，背后都有代价。
你以为你在娱乐观众，其实你在喂养亡魂。”
谢松德拼命点头。
回到市区已是凌晨三点。
陈淼将最后一道镇灵符贴在谢松德家门楣上，叮嘱：“七日内不可独居，不可近水，不可照铜镜。
每日焚香一次，直到符纸自然脱落。”
“谢谢……真的谢谢你……”
谢松德哽咽。
陈淼转身欲走，忽又停下：“还有件事。”
“您说。”
“你直播时，有人说你吞了纸灰？”
谢松德一怔：“啊……对，我当时脑子混乱，看到灰烬就想吃……就像……有种声音在叫我那样……”
陈淼眼神骤冷：“那是‘饲魂术’。
吃纸灰等于接受阴祭，会让鬼物与你建立血脉联系。
幸好你没吃完，否则就算今晚逃过一劫，也会在梦中被一点点吃掉记忆。”
谢松德听得毛骨悚然。
翌日清晨，陈淼回到别墅。
项尚早已等候多时，桌上摆着一份文件。
“查到了。”
项尚递过来，“那个‘阴司行者07’，IP地址定位在城西殡仪馆旧档案室。
账号注册时间是十年前，实名认证叫**林昭**，殡仪馆前夜班管理员，五年前失踪，尸体至今未找到。”
陈淼翻开资料，照片上男子面容清瘦，戴着眼镜，目光平静。
但在他胸口佩戴的工作牌上，赫然别着一枚八角符。
“又是它。”
陈淼冷笑，“轮回布局，百年不息。”
项尚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办？殡仪馆那边已经被划为拆迁区，下周就要推平了。”
“那就赶在推平前，把它彻底封了。”
陈淼站起身，望向窗外初升朝阳，“有些门，开了就得关回去，不然迟早会有人再走进去。”
与此同时，杨九华坐在书房，打开电脑。
他新建了一个加密文档，标题写着：
**《民俗禁忌实录?卷一：替身契》**
正文第一行：
>「当你在网络上炫耀通灵能力时，请先问问自己??究竟是你在看鬼，还是鬼，正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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