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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符燃烧，化作一道流光射入地面。
轰！
八道鬼影齐齐惨叫，身形崩解大半。
然而仅仅几秒后，它们又重新凝聚，而且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能看清脸上腐烂的皮肉和断裂的颈骨。
“呵……”
为首的鬼影冷笑，“区区民间术士，也敢自称‘令使’？你可知写下这张符的人，如今在哪？”
杨九华心头剧震。
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三年前，他曾师从一位隐居老道学习民俗秘法，老人临终前交给他一枚铜牌和一本《幽冥录》，说他是“巡冥令最后传人”
。
后来他查遍资料，却发现历史上从未有过这个职位，更像是某种禁忌称呼。
而那位师父，在死后第七日，尸体莫名消失，棺材里只剩下一滩黑水。
难道……师父早就成了这些东西的养料？
“别听它说话！”
杨九华强迫自己冷静，“这是惑心之术！
欧岚珍，你现在必须做一件事??把你手机里所有关于这场直播的视频全部删除！
立刻！
马上！”
欧岚珍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却发现屏幕早已变成一片血红，相册自动打开，所有视频都在循环播放她吃“猪头肉”
的画面，背景音是无数人在哭喊：“谢谢孙女……好吃……再来一块……”
“删不掉！”
她崩溃大叫，“它们控制了我的手机！”
“那就砸了它！”
杨九华怒吼。
欧岚珍抡起手机砸向石阶，可手机落地瞬间竟毫发无损，反而弹跳起来，精准落回她掌心，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她的童年照??照片里的她穿着寿衣，跪在一排牌位前磕头，而牌位上写的，全是刚才名单上的名字。
“你从出生那天起，就是我们的子孙。”
鬼影缓缓逼近，“你父母不知情，但没关系，血脉一旦被认，便无法更改。
今日你以血食献祭，正是回归家族的大典。”
杨九华猛然意识到什么。
他扑向背包，翻出之前拍摄用的红外摄像机，调出回放画面??镜头中，欧岚珍撕开油纸包时，根本没有肉，只有一团焦黑的纸灰；而她放进嘴里的那一刻，空气中出现了八个模糊的身影，正贪婪地舔舐她唇边的碎屑。
“原来如此……”
他喃喃，“你们需要‘被承认’。
只要有人真心实意地把你们当祖先供奉，你们就能突破阴阳界限，真正附身转生……而这场直播，让成千上万人见证了她‘祭祖’的过程，相当于公开宣告??你们有了合法的身份！”
鬼影们齐声大笑：“聪明！
所以我们才选中你来做这场秀。
你以为你在揭秘民俗，其实你是在帮我们完成登基大典！”
杨九华浑身冰冷。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馆长会突然寄来桃符，为什么会提醒他“符破则警”
，为什么弹幕里总有人催他“试试符纸”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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