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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淼皱眉看着杨九华，先不管他有没有被鬼缠着，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就不对。
左右看了看，陈淼去买了一瓶水，给老板要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
“拿着。”
陈淼将纸杯交给杨九华，杨九华那因为疲惫半...
杨九华坐在台阶上，手里还捏着那片焦黑的纸片，舌尖残留着灰烬的苦涩。
他没吐，也没再嚼，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地狼藉的火堆残骸。
风已经停了，可空气里仍浮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像是某种低语被压在了尘土之下，只等夜更深时悄然爬出。
“兄弟们……”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之前低了几分，不再带笑，“刚才吃的，不是猪头肉。”
弹幕沉默了一瞬。
「果和梨不能兼得：？？？」
「滚筒洗衣机：你早说啊！
我刚看你吃得挺香！
」
「Mr.Right：所以你嘴里现在全是灰？主播你是真不怕死还是真不懂忌讳？」
杨九华没理会弹幕，而是低头看向自己右手??指尖那道血口还在渗血，可奇怪的是，血滴落在地上后，并未立刻散开，反而像油入水般缓缓聚拢，形成一个微小的、近乎符文形状的图案。
他瞳孔一缩，迅速用左手抹去。
“欧岚珍。”
他忽然抬头，望向不远处正拎着矿泉水瓶往火堆里倒水的女人，“你那符纸，是谁给你的？”
欧岚珍动作一顿，回头看他，脸上笑意淡了些：“不是说了吗？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
杨九华站起身，一步步走过去，语气沉了下来，“这符纸上画的根本不是镇煞驱邪的‘破秽符’，是‘引魂契’。”
“什么？”
欧岚珍皱眉。
“你看这里。”
杨九华指着符纸一角，那里有一串细如蚊足的朱砂小字，“这不是汉字，是古巫语，意思是‘以血为引，以食为祭，开路迎宾’。
他们不是来收钱的……他们是来赴宴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远处几个原本还在烧纸的老太太也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加快动作，草草收摊离开。
其中一个老太太临走前狠狠瞪了欧岚珍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作孽哟，拿死人供品当零食吃，还要请鬼吃饭，这是要拉wholeneighborhood下阴间陪葬啊！”
杨九华听得真切，心头一紧。
他猛地转身，看向那一堆尚未完全熄灭的灰烬??那里本该是供桌的位置，此刻却空无一物。
没有香炉，没有蜡烛，甚至连一张完整的黄纸都没有。
只有八张符纸呈八卦状排列，中央是一块裂开的桃符，而桃符裂缝中，竟隐隐泛出一丝暗红色的光。
“坏了。”
杨九华低声道，“她把祭品吃了……还用了带血的符纸……等于主动签了契约。”
“你在胡说什么！”
欧岚珍脸色发白，“我只是照你说的方法做的！
你说滴血启符，我就滴了！
你说念咒，我就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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