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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门口的方向迈开腿，后勤部队源源不断地赶来，有诡异目光不断明里暗里地打量她，所有道士们都远远避开她，好似她是什么牛鬼神蛇、自带传染病，只要靠得太近，就会被传染到相同的病症。
苏云汀垂下眼眸，脚步猛然较快，她报复性地快速离开。
这群道长不想见到她，自己也不想见到他们。
她果然跟道教协会合不来！
有编制而已，干嘛眼睛长在天上，显着你们了——不行，这话说不下去。
如果有可能，她也很想上岸，但道教协会的编制……不是她这种落魄门派的传人能遐想的。
随着苏云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那些屏住呼吸的道长们齐刷刷喘了口气。
“不愧是元君大人，这份威压简直太厉害了，”
有道士捂住胸口，双眼冒亮光，“想到要和这样的大人物站得近一些，我就双腿发软。”
“呜呜呜……我也是一样啊。”
“俺也一样。”
一群后勤人员叽叽喳喳地议论，声音中尽是对苏云汀的崇拜跟羡慕。
而这些事情苏云汀全然不知。
她以最快速度回家，怒气已经在路上消失，回到房间，打开台灯，就着明亮的光芒，她低头观察那半夜纸张，神情非常专注。
那页纸被从中间撕开，碎碴子被岁月风化，透出某种奇妙的、诡异的年代感。
纸张并非纯然的白色，纸面依稀印着“X山精神病院”
的字样。
其中的“X”
是被撕掉的空白部分。
“……青山精神病院？”
苏云汀猜出全称。
这还不算完，对照着灯光，苏云汀敏锐地发现，这页看似一无所有的纸张有几行印痕，很浅、似乎是上一页纸写字后留下的痕迹。
“！
！”
苏云汀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翻出铅笔，轻轻地在上面划过，铅粉缓缓铺开，留存的印痕展露无疑。
【1985年6月23日送尸体5具，南方陵园，老鬼接手，收款伍仟元整。
】
这是道教协会寻找到交易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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