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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放下手机，等明天再说，让她先睡个好觉。
审讯室，时谕白将调查报告摊平放在“黄芳芳”
眼下。
“你并不是黄芳芳，你到底是谁？”
“黄芳芳”
不回答，低垂头颅，像个哑巴般。
时谕白：“以您的罪名注定不可能有好下场，你要盯着假名字入土？做个注定无所归途的鬼魂野鬼？”
“……”
这句扎心的话好似让黄芳芳领悟到什么，她缓慢抬起头，“……我要我女儿。”
“！”
那一刻，时谕白太无奈了。
他和同事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黄芳芳减刑，只要她老实交代，才不会被判得太狠。
这可是三条人命啊！
！
时谕白苦口婆心地劝：“你现在老实交代，我们还能帮你减刑，你要是冥顽不灵，我们也帮不了你太多。”
黄芳芳耳边的花白鬓发染着一抹深褐色的斑斓，同那双完全不会眨的眼睛一同映入时谕白眼中。
时谕白垂下眼眸，下意识避开这道视线，片刻又醒悟般重新看回去。
这回他打算用一些更具有优势性的词汇，比如说……
“我认识苏小姐，她是我的朋友，从这角度来看，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黄芳芳”
一愣，眸底逐渐燃起亮光：“你跟苏小姐的认识？经警察先生，请您不要骗我。”
这是她进入审讯室后第一次说出于女儿无关的话，时谕白顿时升起希望，连忙说道：“是的，我跟苏小姐的关系很亲近。
只要你信任苏小姐，你也可以完全信任我。”
为了不浪费犯人的动摇机会，他也给予承诺，“我知道你担心女儿的下落，但请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取回你女儿的骨灰坛，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你可以在这时间内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比如说你究竟叫什么名字？你应该也不希望女儿连在死后都不知道自己亲妈的名字吧？”
苏云汀加女儿的双重暴击打开黄芬芳的心房。
她讲述了个悲惨中带着壮烈的故事。
“我并不是黄芳芳，我只是顶替她身份的陌生人，至于我叫什么名字，又是哪里的人，警方先生，并非我说谎，我也不清楚。
因为我是被他们买回家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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