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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我年龄小,有些看不大懂,但有一句诗:纵使生命之舟被浪打碎,我也要把命运的大海游渡。
过去了快五十年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句诗一直鼓励我,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有勇气和信心,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我下岗那时候,就是这句诗鼓励了我,过去了这个坎儿!”
她一口气水银泻地说了那么多,说得很真诚,我很感动。
五十年前的一句诗,居然有这样大的魔力?如今,我自己都有点儿不相信,但是,五十年前,或者四十年前,甚至三十年前,一句诗,真的对于我们就有着这样的魔力,可以温暖我们,慰藉我们,鼓励我们,甚至激动着我们,可以像安徒生童话说的,如一只温暖的手,让冻僵了的玫瑰花重新开放。
如今,早不是诗的时代,诗已经被顺口溜儿和手机短信里的段子所代替。
她提起这句诗,居然还会如此激动?
分手之后,回到家里,我怎么想,也想不起这句诗来了。
我手机微信询问齐家三姐,她问了她家小妹,回复我这句:
纵使生命之舟被浪打碎,
我也要把命运的大海游渡。
我端详起这句诗来,怀疑它是不是我写的,如果真的是我写的,怎么一点儿都记不起来,甚至连一点儿模糊的影子都不存在了呢?就因为时间过去了快五十年,太久了,记不起来了吗?
我再次手机微信询问齐家三姐:“这是我写的吗?我觉得不是我写的。”
她再次问了她家小妹,回复我说:“她说了,就是你写的,肯定是你写的!”
我像突然领回一个失散近五十年的孩子。
可是,它却曾经如一个弃妇,早被我抛落在遗忘的风中。
想起《布罗茨基谈话录》一书中布罗茨基说过的一句话:“每一首诗都是重构的时间。”
这句诗,重构了五十年前的昨天,也重构了五十年后的今天,前后两个时间是那样的不同,不同得连我们都有些不认识了。
布罗茨基还说:“时间用各种不同的声音和个体交谈。
时间有自己的高音,有自己的低音。”
那么,哪个时间算是我自己的高音和低音呢?
我想了想,五十年前,写诗的时候,正是我在北大荒前路渺茫的时候,应该是时间的低音。
那么,五十年后,就应该是物极必反的高音了吗?但是,我却将这句诗忘得一干二净,连一点儿渣滓都不剩。
其实,这更是低音。
难道不是吗?
所幸的是,齐家小妹让这句诗重构的时间,有了专属于她自己的高音和低音,便让这句拙劣的诗有了时间流逝过后留下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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