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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树和我们人一样,也会呼吸,吸进二氧化碳,呼出氧气。
但是,我们不知道树和我们人一样,也会说话,我们不知道树的语言是什么。
我们的先人就讲究天人合一,我们如今更讲究人与自然的和谐。
但是,我们听不懂树的语言,我们和它们隔膜得很。
风吹树叶沙沙的响声,
不是树的语言。
树的语言,无需借助风。
不倒的古树
古柏很有特色,尤其是天坛的古柏,因融入苍茫的历史而富于生命的力度和深度。
当年,梵·高居住在法国阿尔的时候,很爱画柏树,即使人病重都住进圣雷米疗养院里了,还在画疗养院里的柏树。
他说:“柏树在线条和比例上都很美,像埃及的方尖碑。”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以这样崇高的比喻比拟柏树。
史铁生对地坛的古柏情有独钟,也曾经从绘画的角度说那里的古柏“躯干和树冠可以表现的元素太丰富了,随便换个角度都会感觉不一样”
,说它们“纠缠在一起的枝条,像是岁月无声的撕扯”
,说“这些和树干扭曲在一起的大疖子有特殊的故事感”
。
面对柏树,梵·高从画家的角度观察,史铁生从作家的角度感知。
史铁生强调它们的故事感和历史感等文学方面的元素。
梵·高强调它们线条和比例这样美术方面的元素。
或许,两者结合在一起,才可以更丰富而准确地概括天坛里的古柏给予人们的启示,让人们更能认识它们。
梵·高画的柏树,是丝柏树,和天坛里的柏树不完全相同,而且,也没有天坛里的柏树古老。
不过,他对柏树的这个“方尖碑”
的比喻,让我感到新鲜。
我想,如果梵·高眼里普罗旺斯的柏树是“方尖碑”
,天坛里的古柏,尤其是我自童年就见到的这棵斜卧而顽强不倒的古柏,又该像什么呢?我一直想找到一个比“方尖碑”
更崇高更合适的比喻。
可是,思短词穷,一直没有找到。
有一天,我到北大参观塞克勒博物馆,忽然看见它院落里的石座上放着一块日晷,日晷是由一个针一样细细的支柱支撑,呈斜立状。
我一下子想起天坛里的这棵古柏,不也是斜立着吗?而且,比日晷的斜度还要大。
我觉得古柏,起码这棵古柏就像我们古代的日晷,直指天空,直指时辰,和天坛正相吻合适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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