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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很好？”
孟秀娟眼睛一亮。
“可为人奴仆，自然连命都是握在旁人手里的，哪有自在可言。
因为各种缘故而丧命的奴仆，我也见过很多。
哪有人好好的日子不过，上赶着去给人做奴婢的？
“你若真是有那不甘平凡的心思，倒是可以好好物色一桩亲事，总比想这些来的强。”
孟云卿定定的看着孟秀娟。
“真……真有那么惨的？”
孟秀娟脸色白了白，一双手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几欲将那帕子给撕扯坏。
“有，我见过有和老爷有染，被家中主母处罚，活生生给拖到院子里打死了，腰以下筋骨尽断，死的时候浑身是血，流淌了一地。”
孟云卿说的很慢，语气仿佛只是寻常闲谈。
孟秀娟却觉得有寒气从脚底一直往上窜，腰以下都是僵的。
隐隐的仿佛已经看到那种场景，皮肉横飞，满地刺目的血……
她当然知道张水蓉之所以过的那么好，不是因为去做丫鬟，而是做了富家老爷的屋里人，如今又怀了孩子，便更是得看重。
那家主母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始终无子，在家里的地位也就不高，这使得张水蓉的日子过的十分舒坦。
可要是她遇上的是剽悍的主母……会不会就被拖出去打死？
“什么姨娘通房可不是好做的，说白了，也就是稍微体面些的下人。
再体面也只是下人，人家想打骂就打骂，想发卖就发卖，万事由不得你。”
“可水蓉说，让我去的人家，主母一直不会有孕，我要是能生下一儿半女，今后也就站稳了脚跟……”
孟秀娟还是隐隐存了点侥幸。
要是真如张水蓉说的那么好，她岂不是不该错过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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