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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完。
但是安笑凡领悟了他要说什么，静默了一会儿，她从旁边拿起一个刚刚洗好的苹果：“吃个水果吧。”
帕根这样看着天生贵气的人不懂，他没体验过在特别狼狈的时候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嫌弃的滋味。
但是平时看着特别善解人意的帕根像是并没有看懂她赶人的眼神，而是径自在床边坐下，拿起安笑凡吃饭的碗，探头往里看。
这一看，他的眉就皱了起来：“你这吃的什么鬼东西？”
“这不是鬼东西，这是人医生特意给我从他们食堂打的饭。”
把他手中的饭盒抢了过去。
“一看就很不好吃。”
帕根皱起眉头，像是还在生闷气，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戳起来。
“你干什么？”
安笑凡看着他的神情，有不好的预感。
“给你点外卖，你这个一看味道就不行，还怎么养好身体？”
帕根头也不抬。
“诶我吃不下了，已经饱了，”
安笑凡忙叫住他，怕帕根不信，她还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你看，真的饱了。”
帕根这才停了手中动作。
安笑凡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帕根可能要就这么留下了。
她不愿，也不想有这么个人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候待在她身边看着，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适。
但是看帕根这么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里给她削苹果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似乎怎么都无法把那个赶人的话说出口。
帕根似乎并没有看到安笑凡探询的目光，而是顺势把他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安笑凡。
安笑凡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接下来，就这样吧，时间一久他自己就会走了，也不用自己催，安笑凡怂怂的想。
她努力忽视那边帕根巨大的存在感。
晚上，安笑凡闲着无聊，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为什么要来。”
“你说为什么？”
帕根向她投去冷冷一瞥。
这个人竟然问他为什么要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他无法描述自己在接到医院电话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
他的心脏似乎在那一刻被针的戳了一下，他从小到大，也只有在听到自己哥哥的死讯时候这么心痛。
在那一刻，他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如果安笑凡是真的没了，他会怎么样。
他破天荒没有正点吃饭，而是仔细思考了一顿饭的时间。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如果安笑凡没了，他的生活会像是没加盐的牛排，肉还在，他吃了也能继续活下去，但是，似乎没什么味道。
帕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安笑凡在他心里已经有了这么高的位置，似乎是一点一滴的，当她第一次收留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第一次夸自己，第一次站在他身边。
安笑凡像是水，一点点的浸入自己的生活和心，让他某一天醒悟过来时，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
这他想不明白安笑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也不愿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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