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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摸摸那水，”
周身暖意依旧，宋南星这才发觉自己仍身处潭中，准确来说，应该是坐在潭中石上，方才凶险异常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深潭，现在又恢复了宁静清幽。
不过，水底怎会有如此高耸的石块呢？
正当少女微微偏过头，探究的目光即将看向水下时，辰渔蓦地扶过她的肩膀，他压低了声音沉吟道：
“别看。”
少年上半身斜倚在石砌的岸边，水面汇聚在他白皙腰间，随着两人的动作泛开阵阵涟漪，宋南星眨了眨懵懂的眼，感到身下那硬石微微一动。
她垂在水下的手指无意划过，与皮肤相触的竟是一片柔韧坚硬的鳞甲，对面少年眸光立刻变得晦暗，那种惊人的红又渐次涌了上来。
宋南星连忙收回手，只得牢牢捏紧自己手心，脑子一片混乱的少女现在只想马上回到那间世界上最温暖宜人的房间，可对面少年偏不如她的意。
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辰渔缓缓俯下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他终于说出那个压抑已久的问题：
“你和那个道士又密谋了什么，嗯？”
话音刚落，少年再次将手臂一紧，宋南星被迫撞向他的腰腹，方才水下那种窒息的感受即刻袭来，还没等少女开口，辰渔的气息扫过她纤细的脖颈：
“等不及要杀了我是吗？”
接连的盘问让宋南星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努力仰起头，眼神里难得的锋利让少年莫名心颤：
“怎么，不是你先骗我的么？我问你，陈渝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少女一口气将胸中的悲愤倾吐而出：
“你告诉我，我的朋友陈渝他还活着吗？”
说到最后，宋南星的声线已染上难以抑制的哽咽，少女眼眶潮湿，湿冷的光点聚集在眼角，随着她最后一声质问忽地滑落。
漫长的沉默，只能听见少女毫无节奏的呼吸声，辰渔忽略她徒劳的挣扎，骨节分明的手指极轻地拂过那片潮湿肌肤，他听见自己直白的话语：
“那个男孩子，不再活着。”
竟就这么直接承认了？宋南星急剧喘了几口气，她怒极反笑：
“你不是最爱骗我了么？怎么不继续了，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辰渔盯着少女因愤怒而瞪大的杏眼，万般情绪纠缠，他的目光变得迷乱而疯狂：
“怎么会呢？”
少年瞳孔隐隐收缩成一条锋利的细线，他贴近宋南星耳畔，双唇几乎擦过少女柔软的皮肤：
“我等着你动手，随时随地。”
一连串兴奋的扭动自水下传来，宋南星却始终牢牢嵌在少年怀里，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疯了，可更超出认知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潭面雾气升腾，少女身子一轻，紧密相贴的两个身影竟被一大片茫茫水雾包裹，四周除了浓雾，再无其他。
须臾之间，大雾散开，周围景象变成一处漆黑的房间，禁锢宋南星的力道一下松开。
再抬眼看时，辰渔早已靠坐角落，借助窗外洒进的灯光，依稀可见少年藏匿在一层深色布料下，头顶罩住的黑布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仅露出一截冷白下颌。
“这……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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