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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语《中国和我们》,总体而言与英语《中国和我们》较为对应,但也有差别。
这里所依据的是1928年发表的版本。
凡文字在后来出现改动者,均附注释予以说明。
译文中的注释,均系译者擅添。
唐突冒昧之处,请希读者诸君海涵。
布伯对《论语》《道德经》用力甚勤,文中有些说法极有可能出自他对《论语》《道德经》的理解,而与当时通行的译语(如尉礼贤所译)不同。
布伯关于《论语》《道德经》所做的工作,仍沉睡在档案之中,有待整理。
[1]有鉴于此,翻译布伯这些说法,这里基本上都是直译,并附上译按,略作揣测。
适值布伯辞世五十周年,谨以此聊表敬意。
偶尔会有这样的事情,东方那边传来呼唤,呼唤欧洲跟亚洲一起去做事情。
我想起泰戈尔讲的一番话。
他大致是这样说的——“你们在欧洲所做的这一切,何必!
这么忙碌,忙着搞工业化,弄上这么多沉甸甸的东西,又有何必!
这一切都不是非得做的。
这一切都扔掉吧,让我们一起,西方和东方一起,认识真正要紧的东西去!”
。
[2]很有震撼力的一番话。
但我觉得,这番话大概有点脱离了我们生活于其中的暮暮又朝朝的现实。
我眼前不禁浮现出一个人,他要到一座还没有被征服的山峰插上十字架,[3]然后带着它开始爬山。
有人冲他喊,“你带这么沉的东西干什么呀!
那么沉的十字架就扔掉吧,爬山可以更轻松呀!”
。
[4]那么,他完全可以这样来回答——“我就是要带着十字架[5]往上走,实在不行那就夹着它,掉下去好了。”
西方的负担,西方有责任要解决好。
到底有没有解决好,则要看在这个时代,负担所具有的意义有没有实现出来。
要是把负担卸下,后退到工业化、技术化、机械化以前,那我们就没路可走,没有路了。
把这一切都放弃,然后与东方一起去寻找、考察共有的东西,这是行不通的。
跟东方一起,这是可以的。
但我们要带上我们的任务,带上这个难题,带上解决办法。
这是今天的我们经验到的,也是我们不可以推诿的。
既然有负担,我们就要接过来,背到身上,然后处理妥当。
我们的路,要这样走。
之后我们才可以盼望,同迎面走过来的亚洲遇上。
[6]但愿亚洲,不要再走我们走过的路!
不过,看看日本,还有印度的发展道路,我真的很怀疑亚洲是不是能够不走我们走过的路。
围绕着我们面临的难题,同亚洲接触可以给我们带来什么启发?我们可以收获,吸纳什么呢?注意,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我不是指在知识层面有所收获,不是指18世纪常有的那种情形,对中国艺术或者智慧的外在的表达作一种浅尝辄止的吸纳,比方说对中国“线条”
艺术(Li)进行处理,给出一种在有些方面确实富有魅力的“中国风”
(oisierien),比方说关于孔夫子的智慧,没有捕捉到其所特有的意蕴,而是理解为某种带有普遍性质的高贵或者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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