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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注意到邻座有个人一直在偷偷打量他。
吃完东西付了钱，谢临舒就打算离开。
这时，邻座的人突然略带迟疑地喊出了谢临舒的名字。
“谢舒序……？”
是他以前的名字，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么叫他了。
谢临舒带着疑惑转头，和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女人对上了目光，有些眼熟。
看清谢临舒的脸，女人松了口气，笑着说：“真的是你，刚刚听你的声音，还以为我认错了。”
“秦老师，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临舒又坐了回去。
他认出了对方，这是他高中的班主任秦老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这不是清明节学校放假嘛，就回来看看。”
秦老师脸上带着笑意，语气一如当年的温和。
秦老师和谢临舒老家都是这个县城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自从你转学就没有听说过你的消息了，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秦老师问起谢临舒的近况。
“挺好的。”
谢临舒垂下眼睑，回道。
大概大部分学生面对班主任的问话总是寡言少语的，谢临舒现在就是如此，除了这三个字，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秦老师又问：“你这是准备要去哪儿？”
“准备去花店买束花，然后去墓园看看。”
谢临舒回道。
秦老师笑了下，说：“巧了，我也要去，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一段？”
谢临舒摇头。
两人从面馆出来，外面的雨还在下，谢临舒的伞大些，就撑着他的伞，和秦老师并肩走在路上。
边走，秦老师边和谢临舒聊天。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呢？自从高二你突然转学，老师就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秦老师关心地问。
“我现在在A大教书，过得挺好的。”
谢临舒说。
“A大？顶尖学府啊，真是有出息了。”
秦老师有些惊讶，转而又露出欣慰的笑，问道，“是教声乐吗？A大的声乐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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