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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给她兑好了水，拎到了洗澡间，才出来打水重新烧自己的。
烧水的间隙，他又拿着抹布把竈房各处擦拭，把今天忙了一天弄出来的面粉、油污、水渍等等，全部擦拭得干干净净，桌面锅盖都锃光瓦亮的。
接着又扫了地，又把柴堆整理整齐。
等叶欣洗了澡出来，在井边準备洗衣裳，他又拎着煤油灯去帮她打水。
水打上来，看看她头发半湿，脸蛋儿白净俏丽，出水芙蓉似的，虽然身上穿的旧衣服，但是特别好看，他脑海里一时冒出句不知哪儿听来看来的&ldo;荆钗布衣，难掩绝色&rdo;。
一时，面庞又悄悄红了。
叶欣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等他打了两桶水上来就忙着洗衣服，一边催他道：&ldo;行了，你也快去洗澡吧，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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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点点头，去洗之前又跟她说一句：&ldo;你等会儿先别睡，除夕呢，和我一起守夜。
&rdo;
叶欣想了想，虽然空间还有活要干，但节日了，也不是非忙不可，就点头：&ldo;知道了，你快去。
我在竈前等你，那儿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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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卓洗了澡出来，透过木头的缝隙，果真见到她坐在竈前，心中一定，也赶紧打水洗衣服。
他们平时都是勤劳利落的人，这新旧交替的，衣服更不能留到明年洗了。
晾好衣服，走进竈房，却发现她脑袋一点一点，困得打瞌睡了。
他便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蹲下，看着她。
她闭着眼睛，双肘撑在膝盖上，两手托腮，披散的乌黑发丝垂落在她肩头、脸颊，映衬得她脸儿小小的。
竈膛里还有一点余火，是他刚才特意留的，火光跳跃照亮她的脸庞，肌肤光滑，洁白无瑕，长长浓密的眼睫毛盖住了眼睛，投下两小片扇子似的阴影。
……她真好看。
沈卓静静地看着她，几乎忘了眨眼睛。
叶欣是白天忙累了，洗了澡在竈前感到温暖舒适，就昏昏欲睡，这会儿察觉有人靠近，她才醒来。
一睁眼见沈卓靠得很近，因为熟悉了，也没觉得有什麽，只是揉了揉眼睛，咕哝道：&ldo;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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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心里柔软，就把守岁和夜宵都忘了，轻声说：&ldo;那回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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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就点点头，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转身往房里走。
沈卓提着灯，把她送回西屋。
&ldo;明天见，哦不对，明年见！
&rdo;进屋前，她调皮了一下。
&ldo;嗯，睡吧，很快就见了。
&rdo;他轻声应着，目光温柔。
等她关门回屋了，他才提着灯慢慢走向自己房间，嘴角微微上扬，一向清冷的面庞也带上了笑意。
和叶欣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很高兴，也很有盼头。
今年因为她的勤劳、聪明，家里添置了许多东西，吃好了，用好了，身体也变好了，日子正在一步步变好‐‐明年，肯定会更好的！
受影响
早上，叶欣难得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不过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心情也没怎麽受到影响，起来伸了伸懒腰，穿好衣服，拿小镜子照了照，把头发梳整齐，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
沈卓已经在竈房烧起了火，袅袅炊烟驱散了寒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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