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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更清晰了。
“白粥……白粥……回来……”
是老头的声音！
她浑身一颤，差点踩空。
“别回头。”
她咬牙对自己说，“老头不在这儿，老头在岸上卖烧鸡呢……”
可那声音越来越近，甚至带上了呼吸的热气，喷在她后颈上。
“乖囡囡，听话……跟爷爷回家……外面冷，饿不死你的……”
白粥猛地捂住耳朵，加快脚步。
二十步、三十步……
忽然，前方雾中走出一个人影。
破旧斗篷，佝偻身形，手里提着油纸袋。
正是老头！
“哟，小祖宗！”
老头咧嘴一笑，满脸褶子堆成菊花，“来，爷爷给你带了酱鸭翅，趁热吃！”
白粥喉咙一滚，口水差点流下来。
但她想起虎先锋的话，硬生生停下脚步。
“你不是老头。”
她说，“老头不会上船。”
老头笑容不变：“傻丫头，爷爷想你了嘛，特意追来的。”
“放屁！”
白粥怒吼，“老头最怕水！
他宁可饿死也不坐船！”
老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下一瞬，他的五官开始融化，皮肤像蜡一样滴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
油纸袋落地，滚出几根断裂的手指。
白粥拔剑就砍！
补命剑斩在骷髅脸上，爆出一团黑烟。
骷髅仰天尖啸，化作灰烬消散。
她喘着粗气，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第五十步。
可就在这时，脚下骨阶突然塌陷！
她整个人往下坠去，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一根突出的肋骨，悬在半空。
下方是无尽深渊，隐约可见无数扭曲人脸在嘶吼。
“白粥！”
上方传来虎先锋的喊声。
她抬头，看见虎先锋竟也踏上了升仙路，正飞速向下跃来救援。
“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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