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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虎先锋在饭中发现一丝异香，立刻警觉。
宴青道：“是‘顺从散’，长期服用会让人丧失自我，唯命是从。”
他悄然将药粉弹入地面裂缝。
第五日，米棉高烧不退，虎先锋冒险潜入药房，欲寻解药。
刚翻到一瓶“清热丹”
，忽听门外脚步声逼近。
他迅速躲入柜后，只见两名黑袍弟子走入，低声交谈。
“极乐纲已完成七成，剩下三个月，够挑出二十个合格者了。”
“金鹰岛那边催得紧，说要‘优质货’。”
“放心，我已经在‘七天王’身上种了‘奴印’，尤其是那个荣海，根骨绝佳，稍加调教，必成大器。”
“沈秋秋呢？”
“废了。
心性太软，经不起折磨，昨夜偷偷给同伴送水，已被送去魂炉。”
虎先锋瞳孔骤缩。
待二人离去，他浑身发抖。
沈秋秋……死了？就因为一杯水？
他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第七日，徐老在矿洞塌方中为救米棉而断腿。
临死前，他将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牌塞入虎先锋手中，气若游丝：“逃……逃出去……告诉外面……金鹰岛……是假的……”
虎先锋跪地，重重点头。
当夜，他取出铜牌细看，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若见‘白粥’，持此牌，可入‘疯塔’。”
“白粥？”
宴青皱眉，“难道是之前提到的‘颠婆’白粥？七天王之首王金就是败给她？”
虎先锋眼神渐亮：“或许，她是唯一能帮我们的人。”
翌日，他故意在搬运玄阴石时跌倒，引发小规模塌方，趁乱溜出矿场。
凭借宴青的指引，他在岛北一处荒废塔林中找到一座歪斜古塔，塔门上挂着半碗冷粥，风中摇晃。
他上前，举起铜牌，低声道：“徐老让我来找白粥。”
塔门吱呀开启，一名佝偻老妪拄拐而出，头发花白，眼窝深陷，手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粥，咕咚喝下一口，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哟，小崽子，胆子不小啊。”
虎先锋盯着她：“你是白粥？”
“是啊。”
她嘿嘿笑，“人称‘颠婆白粥’，专治各种不服。
王金那傻大个，挨了我三勺粥，当场跪了。”
虎先锋深吸一口气：“我想毁了金鹰岛。”
白粥愣住，随即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多少年了……终于有人敢说这话。”
她抹了把泪，眯眼打量虎先锋，“小子，你知道毁了金鹰岛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要成为真正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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