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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语。
下一瞬，空间扭曲，希路芝馥凭空出现，衣袂翻飞，掌心冰珠熠熠生辉。
“你不必这么做。”
她说，“我们可以一起完成仪式。”
“一起？”
X-0嗤笑，“你太天真了。
看看这个世界吧??刚刚萌芽的善意，转眼就会被利益碾碎。
你以为那些排队进试炼的人都是真心悔改？多少政客只是为了平息民愤？多少企业打着共感旗号贩卖情怀？”
“但也有真实的改变。”
希路芝馥坚定道，“那个老兵撕毁勋章的眼神，那位母亲拥抱失明儿子的笑容，都不是演的。”
“情感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X-0冷冷道，“我要建立的是绝对秩序，没有混乱，没有背叛，没有遗忘。”
“那你和阿尔卡有什么区别？”
她质问，“他也说要‘净化人类’，结果呢？制造更多仇恨。”
X-0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是X-0吗？因为我是第一个被创造的，也是最后一个被放弃的。
他们害怕我的清醒，怕我看穿一切温情背后的自私。
所以我被封印，被抹名，被写成怪物。”
“那你现在想成为新的怪物吗？”
希路芝馥向前一步，“用更强的暴力来纠正暴力？”
“这是进化。”
X-0抬手，静默装置嗡鸣启动，“弱者终将被淘汰，而强者引领未来。”
“那你告诉我??”
希路芝馥忽然展开双臂，冰珠炸裂，化作漫天晶屑，“如果连原谅都做不到，你还配称自己为‘始祖’吗？”
晶屑落下，触地即燃，绽放出无数记忆之花??
一朵是霜织在暴雪夜救下冻僵旅人；
一朵是绯月守护孩童梦境千年不倦；
一朵是雾语为治愈瘟疫耗尽生命之水；
一朵是泥偶族在洪水中筑起最后一道堤坝……
每一朵，都是“弱”
的证明，却也是“爱”
的实证。
X-0瞳孔剧烈收缩。
“这些……都是不必要的牺牲。”
她声音颤抖。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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