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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物腐化？那岂不是说，连神皇的力量都能被污染？
他猛地想起乌列诺最后的笑容??那不是胜利者的得意，而是一种近乎狂喜的解脱。
仿佛他终于完成了某种仪式，某种献祭。
而牺牲品，正是芦梦琼。
“杰妮！”
亚伦突然转身，“你还好吗？”
女孩蜷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但点了点头。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枚小小的银质护身符，上面烙印着帝皇之眼的徽记。
那是她在泰拉贫民窟时，一个老修女塞给她的。
“她说……只要诚心祈祷，神皇就会听见。”
杰妮的声音发抖，“可我……我刚才真的看见金光了……那是?吗？”
阿尔法沉默片刻，轻声道：“是。
但你也该明白，神迹并非总以温柔示人。
有时，它降临是为了见证毁灭。”
亚伦听得毛骨悚然。
他盯着阿尔法，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早就知道他会来？”
“我感应到了灵能涟漪。”
阿尔法闭眼，“每一次乌列诺试图穿越时间锚点，都会撕裂现实的帷幕。
而今天……这道裂痕格外清晰。
就像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谁？”
“不知道。”
阿尔法睁开眼，“但我不认为是他自己想回来。
更像是……被放出来的。”
空气凝固了一瞬。
亚伦忽然笑了，笑得凄凉：“所以说，我们这边刚有点希望，那边就派个疯子带着圣物来搞破坏？还顺手杀了芦梦琼？这他妈是什么命运？”
“这不是命运。”
阿尔法站起身，动作缓慢却坚定，“这是战争。
而战争从来不会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他走向芦梦琼的尸体，单膝跪地，伸手覆上她残破的胸甲。
一道微弱的金光自他掌心溢出，缓缓流淌进她的装甲缝隙。
几秒后，那断裂的链锯剑竟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仍有电流在内部游走。
“你在做什么？”
亚伦问。
“回收记忆核心。”
阿尔法低语，“每个禁军都有一块嵌入脊椎的灵能存储器，记录临终前最后三十秒的感知。
如果运气好……我们能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以及……谁派他来的。”
话音未落，那块黑色晶片突然从芦梦琼颈后弹出，落入阿尔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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