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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和顾凛似乎变得异常忙碌，经常一连几天不见人影。
偌大的公寓里，常常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定时前来打扫和准备餐点的家政阿姨。
空荡和寂静并没有让我感到放松，反而滋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尤其是偶尔，在深夜，我会被楼下匆忙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谈话声惊醒。
有几次，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看到的是顾凛脸色紧绷，半扶半抱着沈修上楼的背影。
沈修的脸色苍白，有时手臂缠着绷带，有时额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淤青，他总是抿着唇，对顾凛露出一个安抚的、略带疲惫的笑容。
他们从不谈论这些，在我面前，沈修依旧温和关切，顾凛依旧沉默寡言，仿佛那些深夜的狼狈只是我的幻觉。
但空气中弥漫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和顾凛眼底无法完全掩饰的焦躁与阴郁，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寻常。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敢问。
这份突如其来的、笼罩在他们身上的神秘阴影，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害怕这得来不易的安稳只是镜花水月，害怕某一天，沈修身上会添上更重的伤，或者……他们就这样消失不见。
这种恐惧，转化成了另一种更强烈的动力——学习。
我像疯了一样，把自己埋进书本和习题里。
白天在学校争分夺秒，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公寓，就在书桌前坐到深夜。
台灯的光晕是我唯一的伙伴，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唯一能驱散寂静和不安的慰藉。
我要考上最好的大学，要尽快拥有独立的能力。
不仅仅是为了不辜负沈修的期望，不仅仅是为了给母亲一个交代，更是因为一种潜意识的、想要抓住点什么的感觉。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才能在这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湖面上，为自己搭建一块小小的、不至于立刻沉没的浮板。
沈修和顾凛虽然行踪不定，但对我学业的关心却从未减少。
沈修会在难得在家的晚上，检查我的功课，用他清晰的思路帮我讲解难题，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赞许和鼓励。
他甚至会托人给我找来各种珍贵的复习资料和名校的历年真题。
而顾凛，则会在我熬夜太晚时，面无表情地端一杯温牛奶放在我的书桌角落，或者干脆利落地关掉我房间的总闸，用他那种不容置疑的冰冷语气说：“睡觉。”
起初我以为他是嫌我浪费电，后来才隐约觉得，那或许是他表达关心的、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
有一次，我模拟考成绩异常出色，兴奋地拿着成绩单想等沈修回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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