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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
一分钟前，
猝不及防地发生了一场小兔饼干凶杀案。
凶手是我。
温时臻低着头企图装鸵鸟，不敢去看寸头男生的脸色。
寸头男生一脸痛心，愈加凶狠，上前一步：“喂，同学，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饼干摔成碎渣了！”
温时臻：“……”
不用这么大声，
我知道，
我的心比你的小兔饼干还碎。
她机械般抬起头，攥紧外套边，声音有点抖：“对、对不起，弄碎你的饼干我很抱歉，无论我重做一盘还是赔钱，你提的要求我都能接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是我等会儿要送人的！
我做了整整一上午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一次就能做好！
做不好的饼干怎么送？我不缺钱，你给我钱有什么用！”
寸头男生咄咄逼人，店员过来试图和他沟通，店内其他客人都看向这边，各种意义不明的目光似箭般嗖嗖嗖地射过来。
又是这样，又一次把事情搞糟了…
温时臻心底升起熟悉的挫败感，伴着愧疚、不甘、难过。
好难堪。
明明是十月底的深秋，温时臻却觉得热得喘不过气来，双颊滚烫如火，而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恍惚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有妈妈失望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还能干什么？”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点用都没有。”
温时臻像溺水之人胡乱抓着手边能碰到的东西般无意识抓向脖颈处，脸色却更惨白。
脖子空荡荡的。
项链，不见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温时臻已经无暇顾及寸头男生的吼叫声，她双手撑着地面尝试着站起来，但轻轻一动，脚踝处就传来一股疼痛感。
她重新摔到了地上。
温时臻觉得眼睛好酸，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但眼前却笼起水雾般渐渐模糊。
突然，一条泛着银光的小鱼浮在她眼前，轻轻地抖了抖，抖散了雾，眼前明晰起来。
温时臻瞪大了双眼，顺着小鱼的链条往上，看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白皙的皮肤上青筋微微凸起。
“这是你的小鱼项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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