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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川川不太在意地摆摆手：“这倒是无所谓。”
现在有虚拟游戏，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做到比较顶尖的高手，谁不是在虚拟舱里先死个几十次，才练就出了一身本事？
他对于死亡的疼痛，没什么恐惧。
“比起这个，你可千万千万，要夺冠啊。”
路川川诚挚地抓着燕时倾双手，疯狂摇了摇。
“我知道。”
燕时倾一边靠近，一边将匕首插入对方的心脏。
军队出身的他，当然知道哪些位置是「死穴」。
路川川的瞳孔一瞬间扩大，又很快变得涣散，身体变成了一道白光，慢慢消融。
“当前人数：2。”
燕时倾扫了眼面板，擦干净匕首上的血，心底微叹。
终究还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几十米之外，夏初在暴露自己前，先停下了脚步。
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竹筒罐，放到大崽的牙齿下面，接取了半罐毒液。
“爸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崽崽们好奇又有些担心。
夏初晃了晃竹筒，略无奈地揉了揉崽崽们的脑袋。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四崽，沉声道：“你或许要和你的朋友，道别了。”
四崽一愣，面上骤然蒙上了一层阴翳。
小白蛇感知到它的情绪不对，皱着眉勾住了它的尾巴。
四崽：“我……”
它不过刚开了个头，声音就有些颤。
小白蛇看着四崽，慢慢的，好像明白了什么。
它缓缓松开了对方的尾巴，薄荷绿的眼睛里，一点一点，悲伤蔓延开来。
“你要走了吗？”
它轻声问道。
“嗯。”
四崽垂着眼，不敢看它。
小白蛇静了静：“不能留下吗？”
四崽沉默摇头。
它做不到。
它什么都做不到，既不能把小白带离这里，也不能让自己留下。
它甚至都不是这个数据世界的东西，它只是现实世界里的一只普通白兔精。
小白蛇张了张口，却同样说不出话了。
两天前，它们就说了这件事，所以它俩都清楚，离别是一定会到来的东西。
但最真实的感情，从来不会被离别影响。
小白蛇最后只是弯了眼睛，轻轻道：“那，就拜拜啦。”
四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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