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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绝灭大君说话倒是有趣，尤其是幻胧，祂经常拐弯抹角地说一些话，文绉绉地沾染上了仙舟的特色。
俗称不讲人话，非得说谜语。
陆柒领教过好几次之后，抬头去看纳努克。
“幻胧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纳努克思索片刻，没什么印象，只能回答一个“嗯”
。
祂并不在乎底下的绝灭大君有什么样的性格，祂只需要看到结果。
毕竟毁灭命途的这群令使，都没有报告“业绩”
的习惯。
确实不需要报告，纳努克自己便能看到。
寰宇之中的毁灭尽在祂的掌控之中，不管是自行导致的毁灭，亦或者是绝灭大君出手，总有一些人的行动会引来毁灭星神的瞥视。
“那祂应该跟你学一下，”
陆柒毫不犹豫，当着纳努克的面吐槽，“幻胧学仙舟联盟学太多了，都腌入味了。”
“你可以直接和祂说。”
“我说过了，”
陆柒回答道，“幻胧只是在笑，祂根本没打算改。”
结果纳努克的眉眼也轻微地动了一下。
“你刚刚是在笑吗？”
“可能是吧。”
陆柒狐疑地多看了两眼，她捧着眼前毁灭星神的化身，左看看右看看，仔细地观察祂嘴角弧度的位置。
纳努克平静地任由陆柒动作，像一尊任由她摆动的玩偶。
深色的皮肤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唯有体温略高。
祂垂下的眼睫像雪白的花，被深肤映着根根分明。
纳努克有着一张在大众审美看来十分英俊的脸。
这张脸出现的时候，几乎都伴随着毁天灭地的灾难，所以很少会有人讨论祂的容颜，而是祂蛮不讲理的毁灭行动。
陆柒倒是头一个能在纳努克面前仔细观看的存在。
她观察许久，没看出哪里不对，倒是手痒，捧着纳努克脸颊的手往下移动。
两根雪白的手指上，指甲覆盖着浅淡的金色，毫不犹豫地落在纳努克嘴角两侧。
用力往上挤。
面无表情的毁灭星神此刻不由自主地展露出稀缺的“笑容”
，这模样确实让人看不习惯，陆柒看了两下，心下更遗憾了。
要是她的相机还在就好了，她想拍下来。
以后要是纳努克得罪她，她就把这些照片散布出去。
虽然祂本身不会在意，但是陆柒乐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开心就好。
“你这样笑还挺好看的，”
陆柒放下手，笑着说道，“非常帅气！”
纳努克注视着她，完全没被糖衣炮弹侵蚀，眉眼一动不动。
没骗到纳努克露出笑容，陆柒也不在意，她揪着毁灭星神的化身，伸手摸了摸她最开始送给祂的礼物。
用星云和金血编织的发带，上面还留着纳努克自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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