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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发想了想：“因为……他要让别人看见？”
“对。”
周奕点头，“他需要目击者。
他需要一场‘正当防卫失败’的戏码。
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被杀，所以他提前布局，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受害者。”
“所以……他是被人灭口的？”
“极有可能。”
周奕闭上眼，“而灭口的原因，或许就跟金凤凰有关。”
赵广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您是说……汪新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
周奕睁开眼，“但我记得一件事??汪新凯抽烟很凶，但从不在办公室抽。
他每次都躲到教学楼后头的小树林里。
为什么？怕被同事闻到烟味？还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每次去的时候都顺道看看？”
赵广发猛地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去！”
“不行。”
周奕按住他，“你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
我们需要先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凶器。”
周奕低声道，“刺伤冯学勤的刀，到现在都没找到。
但如果真是汪新凯动的手，他不可能随身带着刀回办公室。
他一定会藏起来。
而最安全的藏匿点，就是那个没人会去的地方??小树林深处。”
“可那里现在早被翻遍了啊。”
“表面搜查而已。”
周奕冷笑，“他们找的是明晃晃的刀具，可如果刀已经被拆解、涂漆、改造成别的东西呢？比如……一根扫帚柄？一把园艺剪？甚至是一截钢筋？”
赵广发瞪大了眼。
“所以我需要你做件事。”
周奕凑近一步，“明天早上六点，你以‘复查现场’为由，带两名技术科的人再去一趟艺校。
重点搜查后勤仓库、工具房、以及垃圾回收站。
尤其是那些最近被更换或报废的物品。”
“明白。”
赵广发重重点头。
“另外??”
周奕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武光成刚发来的，王泳市殡仪馆登记簿上，有一个名叫‘杜志远’的男人，九七年十二月火化，年龄八十一岁，籍贯南方，左眼下有一颗白痣。
身高一米七一，与赵庆松描述的‘杜老板’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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