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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清明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们。
“你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轰——!
!
他一步踏出,整个星空破碎,所有阻挡在他面前的敌人,全部化为虚无。
苍茫星空之下,唯一真神的脸色越发低沉,他俯瞰着那渺小却又难以捉摸的存在——陈清明。
星海震颤,法则崩毁,在众生守护的辉耀之下,陈清明盘膝而立,周身黑色母树的根须宛如千丝万缕,穿透虚空,汲取那亘古未曾有人染指的神力。
伴随着一声惊天裂响,星空之上,无尽的混沌气流翻滚着冲向天主一族的神域。
那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如今却在混沌之力的冲击下寸寸破碎,亿万年的威严被瞬间撕裂,恐惧弥漫在曾经至高无上的存在心间。
他们挣扎、咆哮,神血洒落在虚无之间,化作流星坠入无边黑暗。
他们曾是不可动摇的神灵,如今却被宇宙本源的湮灭之力吞噬,无人能逃。
陈清明眸光沉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明明是屠神的胜利,却让他心生疲惫。
他知道,如今的自己虽已突破主宰级,却仍未真正超越天主一族所掌控的至高法则。
他缓缓抬头,注视着那片正在淡去的始空间,那里是神域之外的更高层次,劫难消弭,但自己真正得到的是什么?虚无?还是更深的迷茫?
他低声一叹,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曾经立下的宏愿——渡人向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自己尚未找到绝对的善,又如何渡人?更何况,他本性并不纯然善良,何以为师?
然而,就在他深思之际,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感知到了宇宙的尽头,感知到了无形的束缚。
那一刻,他猛然醒悟,自己先前的猜测竟是正确的——宇宙,竟然存在边界!
他立于星空之巅,苍穹在他眼中蜷缩,他的声音震撼天地:“何人给宇宙制定边界?何人,在那边界安了门?”
他的目光犀利如剑,直刺无垠黑暗:“何人可以决定我等进出?何人,能蒙蔽我等眼界?”
他回想起人族无数次挣扎的历史,回想起文明被压制、进化被干涉,怒火在他胸膛中燃烧:“或许,那就是天。”
星河流转,沉默不语。
他长身而立,身上神辉流转,黑色母树的光泽宛如黑夜中的深渊,吞噬着天地间的一切光芒。
他声音低沉,却震彻诸天:“若这天,是发展我人族,顺其自然,物竞天择,我等,敬天,爱天,顺天。”
但他的眼神骤然锋利,宛如刺破夜幕的闪电:“若这天,不公,灭我人族发展,阻我物种延续,我等,必将奋战到底!”
浩瀚宇宙之间,群星共鸣,无形的法则震荡着,天主一族的残存意志颤抖着,他们不敢相信,这个从凡人崛起的存在,竟然胆敢立下这等誓言。
陈清明缓缓抬起手,一道漆黑的裂缝在他掌心浮现,那是空间的裂隙,是规则的破绽。
他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声音冷冽而坚定:“我说过,总有一天要破了这虚妄的天,还所有人一个朗朗乾坤。”
天地间回响着他的誓言,那不仅仅是对天主一族的宣战,更是对整个宇宙秩序的颠覆。
他的存在,已然不再局限于魔法师的身份,而是一场革命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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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我本人而言,这宇宙之中,无人可称天。
天,是自由,是道义,是公理。”
他微微一顿,眸光深邃无比,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空。
“真有人想称天,我,必将——不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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