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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样一种可能幼稚的想法:人还是活着好,不管那人是英雄还是狗熊。
一个社会,一种教育,如果总是以倡导人的献身作为基本理念,这个社会,这种教育,一定有什么问题,可能是不太正常的。
听说英国议会专门通过了一道法令,为儿童们设立一个“游戏节”
。
该法令说,游戏是人类的本能与特权,给孩子们设立一个“游戏节”
,有利于从小培养他们的独立精神和协作能力,有利于激发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也有利于他们对人生产生健康乐观的态度——而是否具备这些能力和素质,将决定孩子们未来事业的成败和生活的苦乐。
早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周作人就在《儿童的文学》讲演中明确提出,“以前的人对于儿童多不能正当理解,不是将他当作缩小的成人,拿‘圣经贤传’尽量的灌下去,便将他看作不完全的小人,说小孩懂得什么,一笔抹杀,不去理他。
近来才知道儿童在生理心理上,虽然和大人有点不同,但他仍是完全的个人,有他自己的内外两面的生活。
儿童期的二十几年的生活,一面固然是成人生活的预备,但一面也自有独立的意义与价值。”
鲁迅则更进一层,提出“先从觉醒的人开手,各自解放了自己的孩子。
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
的儿童教育主张。
在今天听来,启蒙者的声音依然振聋发聩。
也许,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由于生活得艰辛,也生活得太沉重。
所以,我们习惯了身上的重负,所以我们始终学不会一种游戏的品格。
难道我们就不能多给孩子们以更多游戏的品格,让他们享受欢乐的童年吗?没有游戏的童年是残缺的,缺少幸福体验的童年是暗淡的。
也许,缺少了游戏精神的人生,没有幸福童年体验的人生,注定是沉重的。
有一天,我给学生讲课时,突发奇想,我说,我多么期望有奇迹发生,在铡刀前,有一位勇敢的成年的(最好是男性的)共产党员站出来,大声地说,“不要找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有事冲咱来!”
可惜,历史无法假设。
刘胡兰已随着历史的烟云而早早地离去,而且时下的小学语文课本已不再有《刘胡兰》这一课。
也许,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生的渐渐负重,社会生活的日趋繁华,刘胡兰的影子终将渐渐地从记忆中淡出。
那么,这究竟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我忽然开始怀念刘胡兰,怀念那个未曾享受过花季少女正当快乐的小女孩,她在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匆匆地落下帷幕。
如果她生活在今天,那会怎样?坦率地说,我没有一个吃准的答案,只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想象和难以释怀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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