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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似与他随意闲谈一般。
“黎州地远，朕难免有疏忽之处。
想来那黎州刺史还是先帝时任命的，朕记得是叫做赵凭川。”
亓琛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回禀陛下，赵凭川确是黎州刺史。”
“他在黎州也待了多年了，虽然政绩尚佳，但毕竟山高水远。
你从黎州来觉得他如何？”
亓琛暗自捏紧了拳头，低头轻声道：“陛下，彼时臣身份低微，不曾与刺史有往来。”
萧祁轻笑道：“原来如此。”
彼时身份低微，也就是在说赵凭川捧高踩低、见人下菜了。
第24章亡国奴么，猪狗不如
黎州的冬季是han冷的。
肃杀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割一般疼。
大雪连着下了几日，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
太阳下山的早，街道上的住户三三两两亮起了灯。
一群人衣衫褴褛，脚上拖着沉重的铁链在没过膝盖的雪里拿着锹费力铲着。
有人悄悄打开门缝望着，又悄悄把门关上了。
“造孽啊！
可真是不让人活了！”
“你小点声！
那赵家眼线多着呢！”
“唉！
外面那可是宋司法一家？那是好人啊！
老天不长眼啊！”
刺史府。
赵凭川披着虎皮的大氅，酒过三巡热气腾腾，他正饶有兴味地嚼着美人喂来的一块驴ròu。
那美人低眉顺眼，任他把手摸进裙摆中也不敢说一句话。
此时管家来报。
“大人，陈司马来了。”
赵凭川当即就皱了皱眉，嫌弃道：“他来干什么？”
“大人，可要小人回拒？”
“算了，让他进来！”
陈奕这个人是前几年从京城贬谪过来的，虽然是贬到黎州做了三把手，但好歹是启都来的，赵凭川还是颇给他一些面子。
陈奕进门时，看到院子里几个下人还在冲洗血迹。
那角落的白雪上点点猩红还残留着。
那引路的管家堆着笑道：“都是些大逆不道的歹心刁民，大人不必在意。”
陈奕皱着眉，加快脚步进了门。
赵凭川一看他进来，就笑道：“陈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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