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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宋千雅失望又生气地看着沐姩。
沐苒靠在宋千雅怀里，柔弱道：“妈，算了。
姩姩肯定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姩姩是为了救我……”
刚才的场面，在场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越是这么说，众人只会觉得她可怜，觉得她善良。
同样也会觉得沐姩心狠手辣，没有教养。
“你错了。
我就是故意的。”
沐姩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她浑身上下还在滴水，水鬼一样地走到沐苒面前。
她说出一句让全场哗然的话。
“我就是想让你去死。
沐姩，你怎么能这么说！”
宋千雅气得脸色铁青，下意识地把沐苒护在身后，就怕沐姩伤害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沐姩看到她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受伤，又快速隐去，“我歹毒？她的母亲毁了我的人生。
她抢走了我的父母，抢走了我的兄长，抢走了我的人生！
你说我歹毒？”
宋千雅还是护着沐苒，“苒苒是无辜的。
她无辜？”
沐姩嗤笑一声，“她享受了二十多年父母疼爱，兄长保护，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叫无辜？那我呢？”
这是沐姩一直都想问的。
从她进沐家门的第一天起，沐家所有人都在和她说，让她好好和沐苒相处，让她好好和沐苒学习，生怕她欺负沐苒。
他们怕沐苒得知真相，而在沐家待不下去，就加倍地对她好。
甚至为了不让沐苒伤心难过，他们对她的态度都冷冷的。
“我不无辜吗？我在孤儿院被人欺负，被人孤立，吃不饱穿不暖，我不无辜吗？”
宋千雅：“……十八岁考上大学，我没有钱交学费，连大学都上不了，我不无辜吗？为了生存，我第一天打三份工，只睡四个小时，我不无辜吗？”
她一声一声地逼问，场面一片安静。
宋千雅眼睛里盈满痛苦，“妈妈知道你过得苦，妈妈也想弥补你。
但是你不能怪苒苒，这一切她都不想得。
妈妈希望你和苒苒好好相处。
呵！
和她好好相处？不要怪她？”
沐姩嘲讽摇头，“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我是圣人吗？无欲无求没有感情的吗？你们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父母，是不是我哥哥呀！”
她声音渐渐大了，“为什么你们宁帮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愿意帮我？”
沐家人：“……为什么我和她一起掉进水里，你们每个人都想着先救她？”
濒死的感觉太痛苦，水流涌入口鼻，呼吸停止，肺部生疼。
那一刻，她绝望又痛苦。
“你们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找回来？我宁愿自己没有父母没有哥哥。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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