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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
室友实在是无法再次说出口，发现自己举在半空中的信封还未被面前人接受，可能也是察觉到了用信封方式的老土，她又鼓起了勇气:“学长，可以加个提讯吗？”
谢韧自然是接受了的，作为他觉得自己人生中第二个好朋友，他觉得这是第一个朋友裴余寒给他的运气。
“你不喜欢人家，最好不要加。”
“你居然对我说话了。”
可惜谢韧只沉浸在对方搭理他，对于刚刚那个女生的室友，他不懂爱是什么，自然也认成了同学之间交朋友而不好意思推辞，但如果对方发现他的真面目，可能也就不会来理他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给对方联系方式，因为他一个人太久了，哪怕是骂一骂自己也好。
裴余寒真的和他搭话了:“你知道刚刚那个人为什么找你要通讯吗？”
“找我交朋友啊，不过可能只交几天而已”
，谢韧看起来很高兴，但说着说着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扭头看向远处，平日里一向爱对裴余寒一顿输出的他不再搭话。
“算了，以后找我聊吧。”
正是这后来的一句，才让谢韧面对自己不再也是那种想法，原来他不是真正的怪物，他只是不明白这世间有些物态的运转。
“好的，那我们等下见”
，章皖话还没说完就拉着璃笙走了，可能是想起某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不想再提那些令人窒息的过往。
闻斯戈自然不和他们走，虽然他对章皖很好奇，但他对长官的想法，可不止是爱:“你这个朋友还挺奇怪的，不过没你有趣。”
“嗯，难得碰到你觉得有趣的”
，裴余寒和他接话，言语中满是丝丝醋味。
世间万千都不会停留在那一刻的时间里，哪怕是草木花虫，经过时间的洗礼，有些存在早已保留成静态的图片。
闻斯戈最不爱沉默，但在一切废墟重建后，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无法忘记，一幕幕的碎片化成碎渣，他和长官说好带他去的家乡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不过单单是他这个人而已:“你们两个人认识多久了？”
听到他的话裴余寒并不感到惊讶，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唯一一个能和他并肩到现在的，大概也只剩下章皖一个人了。
他早已不在是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从不曾让世人留住自己，房门打开的每个车水马龙中，他能遇到的第二个知己。
是超过所有人可以走进他内心里的人，不可用来衡量的是青丝变白发，眼神交汇后心剎那的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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