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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泽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站得如同一杆标枪。
“司令好！”
他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在空旷的走廊里甚至带起了一点回音。
“哈哈哈，不要紧张嘛。”
李振国在电话那头的笑声很爽朗，“现在不是在部队，我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你打个电话。”
“是，首长。”
周京泽的回答依旧一丝不苟。
“今天下午，你在综合战术模拟系统的对抗演练，我看了。”
李振国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很精彩，非常精彩。”
“谢谢首长夸奖。”
“嗯。”
李振国应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他似乎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当他再次开口时，语气中的赞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极度的好奇。
“你的表现，可以说是......现象级的。
无论是战场感知，还是战术决策，都超出了所有教官的预判。
这一点，我很欣慰。”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了一下午，还是没想明白。”
李振国的声音，变得很慢，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向周京泽的耳朵。
“在最后的决胜局，你的对手，是两架满状态的‘蓝军’顶配三代机，而系统为了平衡实力，也给你开放了我们现役最强的J-20‘威龙’的模拟驾驶权限。”
“所有人都认为你会选择J-20，用代差优势，去完成一场碾压式的胜利。”
“可你......”
李振国的话，停在了这里。
整个走廊，落针可闻。
周京泽能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李振国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在电话那头轰然炸响，问出了那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一架......波音737民航客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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