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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柔柔笑了起来，但句句透着挑拨：“既然没半点关系了，再这么称呼着，我是怕有人觉得沈小姐还纠缠不放。”
沈然借着顾家向她发难，林柔也不是傻子，不会乖乖任凭她把插足者的帽子盖在自己头上。
这轻飘飘两句话间接告诉在场所有人沈然早就离婚了，没名没分没立场的前妻来这里耀武扬威，而她林柔和顾闻时最多算正当恋爱被嫉妒为难。
“我跟他是没关系了......”
沈然轻飘飘一句话，下一句却骤然转变态度，“但我在顾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
顾闻时听到她说的话，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她口口声声说着和自己没关系，却肯借着顾家的名义给自己撑腰。
到底什么意思？
顾闻时眼底嘲弄愈加浓烈，他言不由衷道：“就算离婚了，我爸也把她当亲闺女，人家怎么会死缠烂打？”
字字句句看似在肯定她在顾家的地位，但也间接证明了那些说他被逼婚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在场不少人脸色都变得精彩起来。
这异常刺耳的话一字不差落入沈然耳中，她自然理解成这是顾闻时有意维护林柔。
不过，既然他这么放不下，自己怎么好轻轻放过？
沈然半点情面都不想留，干脆直说：“从顾宅出来前，父亲还让我转达一句话给林小姐，他让我跟你说清楚，我来，是代表顾家退回这些东西，省得有些人......痴心妄想。”
后四个字她说的很慢，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讥诮望向林柔。
她每说一句话，林柔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刚才被众人追捧的有多天花乱坠，现在跌落谷底面子和骄傲被彻底揭开破碎就又多么难受。
沈然没给林柔留最后一丝体面：“他也在场，林小姐不信可以问他。”
轻飘飘一句话，林柔的面子被狠狠踩在脚下，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林柔眼眶含泪转头看向顾闻时，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否认的消息，哪怕他维护自己一句也好。
顾闻时沉默的空当，角落里的椅子忽然被人踹翻发出剧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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