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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可不会这样说话。
不，不对，她平时就喜爱调戏人，只是今日更加放飞自我。
“是吗？”
她若有所思，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戏笑，“你是怎么保养的好皮肤？骨相美，肤若玉，还让不让其它姑娘活了？”
她的手在他身上细品宝物似的，慢慢摩擦而过，一边啧啧称奇。
兰曼斯绷着身子，眸光晦涩不定：“别动了。”
“我没动啊。”
她厚颜无耻得很，“我只是摸。”
兰曼斯抿起薄唇：“再这样，我就将你丢了。”
她咯咯笑了几声：“好啊，那你丢。”
兰曼斯半天，没有动作。
她是不是早料到他不会在大冬天将她丢下了？
倚病卖病。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忽略那只作乱的手：“赤水。”
“嗯？”
兰曼斯声音很轻：“我是谁？”
她突然就没再碰他，像睡醒，又好像一直醒着，慢慢琢磨：“你是谁？”
兰曼斯心头缓缓下沉，眼底也跟着暗了暗。
片刻后，她慢吞吞问：“你上回去了哪？你是不是回去了？为什么会多带一个防毒面具？”
一字一字侵入他的耳膜里，好似灯芯被慢慢拨亮。
兰曼斯一顿：“是。”
他当时，是趁机跑回了千城帝国那边战线。
他的声音越发轻柔，像在哄诱她那样：“我跑回来，你说是为什么？”
兰曼斯问完，没回头，就这样静站着吹冷风。
耳朵却不如他表面的平静，时刻在等着她说话。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他终于忍不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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