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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好几次不知不觉就要去扯下面具，都被兰曼斯及时阻止了。
也幸好阻止了，不然她就会像一些没忍住缺氧状态、一时冲动摘掉面具的士兵——完蛋了。
不知睡了多久，鸢赤水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轮落日滚红的太阳，渐渐往西沉去，空气中时不时飘过一阵硝烟雾气。
鸢赤水迷迷糊糊摸了下身边，触及一片空。
她忽地清醒过来，翻身坐了起来。
他走了？
她的心底闪过一丝空荡荡的感觉，前线啊，是实在的难熬。
外面的炮火渐渐停熄了，鸢赤水知道，他们是时候回去了。
不过，她不敢肯定毒气散了没有，只得戴着面具，准备往弹坑外爬。
鸢赤水手刚伸出弹坑外，一只微凉的大手就朝她展开。
她一愣，抬头看去。
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姿背对着落日余辉，漂亮的金发在空中晃动，干净利落。
他没有戴面具，弯起眼睛朝她笑：“上来吗？”
鸢赤水顿了下，将手放他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宛若玉指，若不是长期的训练，肌肤纹理比女子还细腻。
但他的力量却比鸢赤水想象中还大。
几乎是一只手，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她从坑里提了上来。
兰曼斯帮她把面具摘掉，似乎笑了句：“你可真轻。”
鸢赤水咕哝：“可不是，棺材板都压不牢。”
面具摘掉的那一瞬间，鸢赤水猛吸了一口气。
结果太猛了，反而呛到。
“咳咳咳……”
她弯下腰，胸口闷得慌，空气进入肺部时，她有种脑子都被冲刷了一遍的感觉。
肺部简直要炸裂，空气似乎都是灼热的。
一只大手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帮她顺气。
鸢赤水嚷：“疼。”
不止是肺，眼睛像充气的球，涨得仿佛要裂开。
她揉了揉眼，刺疼感如针一般戳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外涌。
半晌，兰曼斯不知从哪拿出一块干净的布，给她擦掉眼泪。
鸢赤水本想拍开他的布：“我没那么娇贵。”
结果抬头时，见他愣了下，接着唇瓣抿起，像在忍着什么笑似的。
鸢赤水：“你笑什么？”
兰曼斯帮她擦掉眼泪：“你眼红得像只小兔子。”
鸢赤水白他一眼：“你脸白得像只无常。”
这话当然是酸溜溜的，若不是战争时期，兰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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