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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群快乐的人,好像正在参加一个流动的节日庆典。
每个车站都提供餐饮,我们觉得最安全的食品是西瓜,可以自己切开,但是新鲜的鸡蛋却很少见。
到了观音堂,骡轿早已备好,我们继续西行。
这条路线和黄河平行,让我们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谚语:“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也枉然。”
第二天,我们进入了一个险峻的山谷,峭壁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看不到任何风景。
这一地区与板岩采石场有些类似,非常狭窄。
但峭壁和地面上都是清一色的黄土,流经此地的河流和入海口的海洋也被它染成了黄色。
黄土似乎是被吹到这儿来的,从来没人精确地测量出这些黄土的厚度。
黄土的渗水能力惊人,所以这里的井都必须打得很深。
我们来的时候,刚下过一场大雨,骡夫一般乐意在最高处行走,而不愿在峡谷里艰难地跋涉。
这些雨水非同寻常,它们使土地变得肥沃。
土壤里好像有无数的丝状孔道,因此在沉积层的每一段上都有青草生根发芽。
这些垂直的小孔道也使峡谷陡壁亘古不变。
中国人把这种东西称为姜石,不过,如果让一个欧洲的地质学家来看,他会发现这些土壤和莱茵河谷中的沉积物有些相似之处,并会将后者的原称“风成黄土”
(L?ss)移用到要辽阔得多的中国黄土高原。
我们在密西西比盆地也见到过相似的土壤,不过,骡马和土壤加在一起,让我们感到不那么舒服。
雨后,地表很快就被风吹干了。
土壤被碾磨成粉,每阵微风吹都会卷起黄色的尘雾,就像阿拉伯半岛和苏丹的沙尘暴。
不过,这些尘土并没有什么破坏作用,而是使土壤变得肥沃,因此当地的农民都十分感激风的作用,也就能够容忍这些黄色的尘霾。
大暑这一天,即农历六月二十七日,阳历7月24日,我们风尘仆仆的骡轿队进入了黄河拐弯处的著名关隘——潼关的东城门。
我们在老电报局大院的槐树树荫下度过了一个闷热的夜晚。
当地的教会“首领”
(中国内地会)把这个大院买了下来。
早上,我们被军号所惊醒,继续踏上了最后一段的旅程。
潼关本身在此值得一提。
我们并不是第一次造访这里,早在我们沿着长城走到它壮观的尽头,并从西藏返回时,就曾来过这个关隘,并在此宿夜。
不过,那时候这里相当不安宁,和平以及宁静一向与军事要塞和城垛无缘!
“我们穿越了同一个关隘”
——的确如此,要想绕过它都很难。
多山的山西省阻挡了黄河的去路,迫使它向南流了400多英里,直到在这里分为两条东去的支流,又一起穿过群山流往东方。
因此,道路也发生了相应的改变,常有军队往来其间。
1643年11月,起义军的将领李自成在屠杀了3万多敌人之后夺取了这个关隘,“血流成河”
。
正如拉美西斯、辛那赫里布、康比兹、拿破仑、艾伦比时期的军队总是来往于从埃及到叙利亚的海岸那样;正如哈德里安、爱德华金雀花王朝、克伦威尔和小僭君时期的皮克特人或苏格兰人总是如潮水般从卡莱尔和兰开夏郡涌入英格兰那样;正如阿勒格尼山的峡谷曾经吸引土著居民、拓荒者、军队和铁路工程师那样,这座峡谷无疑也是屡屡见证历史危机的地方。
王朝的命运在此一次次地受到了考验,无数武士的鲜血染红了这片黄土地。
这里有一个保护关口的坚固要塞,就像从奥古斯都时代就坐落在美因茨的堡垒那样。
稍远一点,是一个堡垒般的省府,古代有许多强大的统治者将他们的皇宫就建立在这个边境城市里,这个城市现在叫作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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