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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身体微微右倾,嘴角紧抿,眼睛专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惊讶于自己的美,并沉浸在对自己的美的欣赏之中,连小天使举着花冠来给自己戴也没察觉。
右手自然下垂,抓着**的丝织品和滑下来的衣服掩着下体,左手斜向上举捂在胸前,如果加上眼光斜向镜中,正好是三条力下、上、下的回环,而两条平行的胳膊,不仅避免了使整个躯体一览无余,且正好把躯体斜分成两部分,在光点的作用下,额头与眼睛、左肩臂、右乳和小腹更加突显,也就是额头更加光洁、眼睛更加入神、肩臂更加丰腴、**更加饱满、小腹更加柔滑,使得维纳斯那么圣洁、美丽、饱满而又那样具有丰韵。
正要向头上戴的花冠与扶在胸前的左手,加强了整个画面的动感,同时左手又成了一个**,每个欣赏者似乎都觉得那只手马上就要滑下,也期待她马上滑下。
有人说,这是维纳斯早起梳妆的时刻,但我认为不是,两个小天使已经明确表示了这是恋爱中的维纳斯,她正要通过这种打量,把一个美的纯洁的维纳斯奉献给自己最爱的人。
鲁本斯,1577年出生于德国歇根。
他的父亲是比利时安特卫普的一名新教律师,为了躲避宗教迫害,携带妻子逃到德国。
鲁本斯12岁时,父亲去世,他跟随母亲回到家乡。
14岁时,他为佛兰德斯一个公主当侍童,并开始学绘画。
21岁时,安特卫普画家公会正式授予他画家身份。
1599年,他前往意大利,一边为曼图亚公爵作画,一边临摹一些他钟情的大师的作品,并向同时代杰出画家借鉴学习。
他获得了公爵的赏识与提拔,常常让他担任特派大使出访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其他城市。
1608年,母亲去世,鲁本斯回到家乡,出任布鲁塞尔宫廷画家。
一年之后,迎娶第一任妻子伊莎贝拉,并迎来绘画生涯的巅峰时期。
49岁时,他的妻子去世,4年后,即1612年,迎娶年仅16岁的第二任妻子海伦娜,之后,他创作的许多作品均以海伦娜为模特。
鲁本斯被称为“巴洛克画家之父”
,人们认为他的作品之所以能够把北欧以及佛兰德斯的艺术与意大利的艺术融为一体,就在于他到了意大利后悉心研究与临摹了提香、丁托列托、拉斐尔等大师的作品,并善于向同时期的画家借鉴与学习。
他的许多作品,充分展示了他描绘丰满女性人体的**以及对富有力度形式感的热衷。
既然他受到过提香的较多影响,可能正因此,他也画了幅《镜前的维纳斯》。
如果把两幅画加以比较,也确实可以看到两幅画的相似性以及提香注重造型感的影子,即都是由女性的上半身躯体占据了画面的中心位置、前景及主要空间,都是那么丰满,都有一种强烈的造型感。
但区别也是显而易见的:提香的女性躯体微向左倾,鲁本斯的微向右斜;提香的维纳斯正面迎向观众,鲁本斯留给观众的是背影;提香的丰腴,鲁本斯的壮硕;提香给我们的是光滑与沉静,鲁本斯则让我们感到微微的紧张与躁动。
这种紧张与躁动来自她突然看到心爱的人在身后站着,正用一种炽热的爱的眼光看着她从内心深处一下涌动出来。
也正是这种爱的眼光才能细细抚摩她背部的每一寸肌肤,也只有用这种充满爱的**的笔触才能细细描摹出来她肩胛骨两侧、脊梁两侧、股沟两侧以及臀部每一处肌理的细微变化。
提香的脸部虽然侧向但显现完全,镜中的脸部只是一点点侧影,鲁本斯的几乎完全相反。
如果把这幅画当作一个故事剧,眼光从下往上看是故事的渐次展开,看到头部正是故事**的到来。
而这**又受到了另两双眼睛的烘托。
显然,这是早晨起来的梳妆,黑人女佣俯着身子,正用双手梳着她曼妙的金发,眼光专注地看着,显得梳得那么用心。
左边的小天使将镜子举得与头部齐平,显然是为了让她更好看清梳理的情况与美丽的容颜,而小天使也是那么专注看着她的表情。
恰这时,她看到了背后站着的他,于是露出了甜甜的、略带满足又微显天真的笑意。
此画作于1616年,正是他二婚后的第四年,如果这就是海伦娜的话,我们不能不感叹才20岁的她的壮硕,这个表情也正契合她的生理年龄与此刻他们的幸福生活,是这个年龄享受着这般爱情甜蜜的结晶体。
而这个画法妙在何处呢?她看着她背后心爱的人,也将永恒地以那种表情以那种眼光看着我们,以后凡是能看到这幅画的每个人都在享受着她——海伦娜,不,维纳斯爱人的资格。
委拉斯凯兹的《梳妆的维纳斯》也叫《镜前的维纳斯》,既然这是他在经常拜访了鲁本斯,并去意大利临摹了提香作品之后创作的杰作,我们真的可以说他创作这幅画是受了这两位大师的影响,可能还隐含着要通过这幅“同题材”
的画来同他们一决高低,从而提升自己画坛地位的意图。
维纳斯横躺在画面中部,背对着欣赏者,右手支着头,使得头抬起看向画面左边小天使竖在床边的镜子,白色的床罩上铺着深褐色的床单,更加突显了躺在上面的维纳斯那光滑、细腻、圣洁的躯体。
可以看出这幅画与前两幅画及两位大师的关系,有明显的造型感与形式感,也没有一味强调轮廓线,特别是躯体右边与床单接触的部分,作者既画出了维纳斯优美的曲线,又通过色域即色彩的互相影响、渗透与过渡,使得维纳斯与床单之间并没有一种悬浮感。
这幅和鲁本斯的那幅人物都是背向欣赏者的,也用细腻的笔触画出了人物背部的肌理。
但它与前两者之间的区别又那么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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