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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炙卿耐心十足，等着她开口，只是在心中有大概猜测，安莹想说的事情，多半和杜韵有关。
分组时，杨炙卿和安莹两个人分到了同一组，朝夕相处的练习之下，联系又多了起来。
出于对他人的尊重，杨炙卿并未关注过杜韵跟安莹的相处底下有多少暗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她只是知道一些细节，从而看见浮出海面的冰山一角：比如之前第三次公演的时候，安莹恰好就分到了杜韵那个组里。
但当她最近训练时，和两人都无法避免地有相处，一个是她同队的队友，需要反复磨练配合；另一个是负责指导她们的导师，想避也是避不过的。
在相处时，杨炙卿隐约感觉杜韵的态度产生了变化，包括她时不时投到安莹身上的眼神，也象征着什么原本没有的征兆——但那变化具体是什么，仍然是当事人本尊最清楚。
安莹发了一会愣，似乎在整理言辞，终于轻声开口，却是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标不标记，会影响一个alpha对对方的感情么？”
杨炙卿不假思索：“会。”
“那会怎样影响？”
安莹两手握在一起，无意识地拨动着手指，“是心里……产生心动的错觉吗？”
杨炙卿心中咯噔一下，警报响起。
……这个话题已经有些危险了，她人生唯一的一次标记经历，也是绝对无法和人分享的事情。
“准确来说，信息素契合度会影响认知，”
杨炙卿避开了正面回答，“标记会影响占有欲，但更重要的是，要看对象是谁。”
这也是杨炙卿一直在思索的问题，她标记云绮烟的那段时间，确实对云绮烟产生了极其微妙的感情，占有欲也高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但这并不代表，随便把云绮烟换成另一个被她标记的oga，她也会产生同样的想法。
杨炙卿之所以会有那些反应，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是云绮烟。
“我明白了。”
安莹笑笑，站起身来，“炙卿，谢谢你，祝你也得偿所愿。”
这个“得偿所愿”
祝福的指代比起“c位出道”
这种目的明确的口号，可谓十分模糊，但杨炙卿很快领会下来，点头：“谢谢。”
短暂的彷徨与走神，只是她们枯燥无味的训练中，出现的一个小插曲，大部分时候，选手们所有心思都沉在训练里。
在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之中，时间过得极快，很快，就到了决赛的前一夜。
杨炙卿从训练室出来，站在电梯间门口，按下了按钮。
明天就是决赛录制，她本该早些回去休息，但鬼使神差地，杨炙卿在大大敞开的电梯门前转了个身，走向了通常无人踏及的楼梯口。
当她转过一个拐角，见到熟悉的娇小身影倚靠在墙角时，连呼吸都放轻了。
云绮烟此刻正抱着双膝，坐在墙角，眼帘慢慢垂落下去，十分困倦的样子。
她似乎是马上就要进入睡眠，又要强打起精神，显而易见，已经等了杨炙卿很长时间。
杨炙卿脑子“嗡”
地一声，脊柱上窜起一阵酸麻，血液都凉了。
听见她的脚步声，云绮烟慢慢抬起头来，和她对上了视线。
见到杨炙卿，云绮烟眼神亮了起来，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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