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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纹路，久久不动，直至一滴鲜血从眼角滑落，坠入茶中。
“时见……你要回来了吗？”
他喃喃自语，“可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师尊。”
一名弟子恭敬道，“宣宜真求见，说有紧急事务禀报。”
悠间闭上眼，良久才道：“让她进来。”
门开，宣宜真缓步入内，目光扫过那杯血茶，眉头微蹙。
“您又在用精血喂养‘止鸣阵’？”
她低声问。
悠间不答，只问：“曲间磊那边，有何动静？”
“他已经找到了夕雾，并确认了她的身份。”
宣宜真直言，“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您。”
“呵……”
悠间轻笑一声，“来得真快啊。
看来，莫沉舟的遗志，终究还是传下去了。”
“您真的要一直躲下去吗？”
宣宜真上前一步，“当年您与其他两位共同立誓守护时间秩序，如今危机再现，您怎能袖手旁观？”
“守护？”
悠间猛然睁眼，眼中竟泛起诡异金光，“你知道守护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永生永世被困在钟旁，听着那一声声催命的鸣响！
意味着看着亲朋死去，文明更迭，而你只能站着，不能插手！
我受够了！”
宣宜真震惊：“您……已经动摇了？”
“不是动摇。”
他缓缓站起，声音沙哑，“是觉悟。
或许……让钟声响起也不错。
至少，能让一切结束。
包括我的痛苦。”
宣宜真后退一步，寒意袭身：“您难道忘了誓言？若钟声全响，天地逆行，众生皆堕！
那不是终结，是毁灭！”
“毁灭也好过永恒的等待。”
悠间冷冷道，“告诉曲间磊，我不见他。
若是他敢闯禁地……我不介意让他也成为祭品之一。”
宣宜真脸色铁青，转身离去。
待她走远，悠间重新坐下，手中多了一枚漆黑玉简，上面刻着百友商盟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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