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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搞批评的人倘使低能,就没有别的行业可改,只能一辈子做个蹩脚批评家,或竟受人雇用,专做捧角的啦啦队或者打手。
不但如此,各行各业的文化人和知识分子,一朝没有出路,自己一门毫无成就、无法立足时,都可以转业为批评家;于是批评界很容易成为垃圾堆。
高明、严肃、有良心、有真知灼见的批评家所以比真正的艺术家少得多,恐怕就出于这些原因,你以为怎样?
PaulParay[保罗·帕雷]一段写得很动人—不,其实是事情很动人。
所谓天涯无处无知己,不独于肖邦为然,于你亦然,对每个人都一样!
这种接触对一个青年艺术家就是一种教育。
你岳父的传记中不少此类故事。
唯其东零西碎还有如此可爱的艺术家,在举世拜金潮的时代还能保持一部分干净的园地,鼓舞某些纯洁的后辈前进。
但愿你建议与MaxRudolf[马克斯·鲁道夫]合作,灌片公司肯接受。
李阿姨要的乐谱以及你自己要的创作钢琴曲子,待我想办法;不过日子要多一些。
许多事要拐了几个弯方始办得了。
去信斯氏夫妇时先提一声就是了,我准会负责。
林先生的画,你自购三张已清账(原汇40镑,还差十几元,早已代你补足)。
你经手的两张,应是100镑,你说过款已收到。
若是如此,则再扣去代购食物14镑半,尚有85镑10先令整。
倘去信伦敦,可嘱银行将汇费就在85镑10先令中扣除,然后汇给我,换句话,将来我收到时,大概不到85镑的了。
—其余未有人要的当然不急,林先生也再三说过。
在纽约有没有见到刘虎(福增—刘海粟伯伯的儿子)?
一日二十一日下午
没想到澳洲演出反比美洲吃重,怪不得你在檀香山不早写信。
重温巴托克,我听了很高兴,有机会弹现代的东西就不能放过,便是辛苦些也值得。
对你的音乐感受也等于吹吹新鲜空气。
你能讨祖岳父母的喜欢,着实不容易。
听弥拉口气,她的祖父母不大容易喜欢人,即使最亲近的家属也如此。
我猜想两老的脾气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这次弥拉的信写得特别好,细腻、婉转,显出她很了解你,也对你的艺术关切到一百二十分。
从头至尾感情丰富。
而且文字也比以前进步。
我得大大夸奖她一番才好。
此次出门,到处受到华侨欢迎,对她也大有教育作用,让她看看我们的民族的气魄,同时也能培养她的热情豪侠。
我早知道你对于夫妇生活的牢骚不足为凭。
首先,我只要看看我自己,回想自己的过去,就知道你也是遇事挑剔,说话爱夸大,往往三分事实会说成六七分;其次,青年人婚后,特别是有性格的人,多半要经过长时期的摸索方始能逐渐知情识性,相处融洽。
恐怕此次旅行,要不是她始终在你身旁,你要受到许多影响呢,琐碎杂务最打扰人,尤其你需要在琴上花足时间,经不起零星打搅。
我们一年多观察下来,弥拉确是本性善良,绝顶聪明的人,只要耐着性子,多过几年,一切小小的对立自会不知不觉地解决的。
总而言之,我们不但为你此次的成功感到欣慰,也为你们二人一路和谐相处感到欣慰!
在旧金山可曾遇到Lazeloff[拉泽洛夫]老先生?你还记得十岁时李阿姨带你去请教过他吗?
新加坡演出,定局没有?下次再谈,一切保重!
你有MadamePaci[百器夫人]的地址吗?她老得怎样?身体还好吗?怎么你只字未提?
爸爸 一月二十一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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