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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说这话时，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能瞧出来禾茉不是寻常妇人，身上穿的衣服定然也不会便宜，可能自己卖一辈子枇杷也赔不上，但是妞妞是自己的女儿，他也不会让妞妞出事的。
“爹……”
妞妞盯着禾茉裙摆上的手印，满脸无措，眼中的迷茫让人忍不住怜惜。
“裙子而已，没弄坏，回去洗洗就成。”
禾茉没计较裙子上的手印，蹲下身子，朝妞妞伸手，接过她手中拿着的枇杷。
一边剥开一边轻声道：“我尝尝妞妞家的枇杷。”
“夫人，妞妞给您擦干净，您不要怪爹好吗？”
妞妞自小就跟着她爹出门做生意，见惯了客人的脸色，小小年纪就学会察言观色。
她自然清楚爹脸上的神情是害怕和畏惧，努力地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单纯的小孩子以为只要帮禾茉洗干净，就不用赔钱了。
“没事的，妞妞。”
禾茉知晓她不是故意的，瞧见小姑娘眼中的自责，出言宽慰：“妞妞的手这么小，就算印在我的衣服上，也就那么一点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
“夫人心善，妞妞，快谢谢夫人！”
中年男子拉着妞妞就要跪下，禾茉上前拉住。
“不用，若是真想谢谢我，便将这一筐枇杷赔给我。”
“诶！
好，这一筐枇杷不值什么钱的，多谢夫人！”
中年男子连连鞠躬道谢，“可要送到夫人府上，这枇杷
重，您提着不方便。”
“黄奇。”
方泽谦一开口，黄奇便上前接过了男子手中的萝筐，“给我便是。”
男子悻悻松手，看着禾茉一行人离开，转身回到摊位上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妞妞突然从身上摸出来一个香囊。
“爹，这是刚刚那个夫人塞给我的，让我不要出声。”
“这……”
中年男子看着里面的裸银子，至少有三四两，“妞妞咱今日是遇上大善人了！”
“夫人是大善人！”
妞妞看见爹高兴，也跟着一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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