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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循吏;“救人于厄,振人不赡,仁者有乎。
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
,这是游侠;“夫事人君能说主耳目,和主颜色,而获亲近,非独色爱,能亦各有所长”
,这是佞幸之臣;“布衣匹夫之人,不害于政,不妨百姓,取与以时而息财富,智者有采焉”
,这是工商业者;等等。
《史记》以后的历代“正史”
,都继承了这种方法,并因时而异,各设有类传。
这种方法,在编年体史书中也有采用,即关于历史人物则按“言行趣舍,各以类书”
[39]处置,扩大了编年体记事的范围。
刘知幾的史学批评著作《史通》也是采用这种方法裒辑起来的。
他说:“尝以载削余暇,商榷史篇,下笔不休,遂盈筐箧。
于是区分类聚,编而次之。”
[40]宋人吴缜《新唐书纠谬》一书,分20门,举400余事,也是用了分类的方法写成。
可见分类的方法,在古代史学上的应用是很普遍的。
中国古代史家在很早的时候,就懂得运用比较的方法来研究历史,评论历史,批评史书。
即以《史记》为例,它常以两两对照的写法,以表示著者的意指,如《高祖本纪》和《项羽本纪》,《淮阴侯列传》和《萧相国世家》,《李将军列传》和《卫将军骠骑列传》,《张释之冯唐列传》和《万石张叔列传》,《平津侯主父列传》和《汲郑列传》等,都是可以对照着读,从而看出著者运用比较的方法写成的[41]。
在其后的史家中,比较的方法也有广泛的运用。
陈寿著《三国志》,于魏、蜀、吴三国自有一番比较,这从《魏书·武帝纪》、《蜀书·先主传》、《吴书·吴主传》等三篇纪传及其后论中大致可以看得出来。
陈寿对曹操、刘备、孙权的不同评价,实则也比较了魏、蜀、吴三国的不同命运。
此外,《魏书·董二袁刘传》对董卓、袁术、袁绍、刘表,也是作为比较而合传的。
这些比较,都是在大致相同的历史背景下所作的比较。
唐代史家进一步从历史进程上展开比较,他们在探索隋朝为何速亡的原因时,注意到以秦朝和隋朝作比较,认为:“其隋之得失存亡,大较与秦相类。
始皇并吞六国,高祖统一九州,二世虐用威刑,炀帝肆行猜毒,皆祸起于群盗,而身殒于匹夫。
原始要终,若合符契矣。”
[42]从李百药、柳宗元、顾炎武等人关于郡县制和分封制的比较中,人们可以看到许多深刻的结论的提出,是离不开比较方法的。
古代史家关于比较方法的运用,还非常广泛地存在于史学批评之中。
关于《春秋》三传的比较,关于马、班的比较,关于宋、齐、梁、陈、魏、齐、周、隋“八书”
同《南史》、《北史》“二史”
的比较,关于新、旧《唐书》的比较,关于新、旧《五代史》的比较,以及关于编年体和纪传体的比较,关于“会通”
和断代的比较,关于国史、野史、家史之是非的比较等,是魏、晋以降直到明、清,史学家们不断提出,不断探索的问题,有不少精辟的论述问世。
如张辅的班、马优劣论[43],刘知幾的《史通·二体》,皇甫湜的《编年纪传论》[44],以及赵翼《廿二史札记》、王鸣盛《十七史商榷》中的许多篇目等,都是比较研究的杰作。
古代史家对于比较研究的方法,在认识上和运用上,都有自觉的意识,并不是一种偶然的表现。
刘知幾在《史通·二体》中写道:
既而丘明传《春秋》,子长著《史记》,载笔之体,于斯备矣。
后来继作,相与因循,假有改张,变其名目,区域有限,孰能逾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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