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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欧阳主动坐上了驾驶位。
向驰在副驾驶，问道：“知道怎么走吗？”
欧阳道：“知道，京州的路横平竖直，比瓷湖区的路好记多了。”
“好的。”
向驰躺了下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欧阳道：“你失血过多，一直没能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宿舍吧。”
向驰缓慢地摇摇头，“身体疲惫，精神亢奋，回去也睡不着。”
欧阳用余光瞥他一眼，把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苏如兰的死来得太突然，向驰可能只有在此时才会抛开理性思考和逻辑分析，以一个人、一个好友的身份处理这条信息。
她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车子在一家五金店前停下了。
向驰睁开眼，看到街道上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塑料棚子，棚子旁有一个冒火星子的长烤炉，煤烟味和焦香味顺着车的缝隙钻进来，瞬间就让人有了食欲。
欧阳道：“走吧。”
向驰打开车门锁，扭头看了欧阳一眼，提醒道：“穿好衣服再下去。”
欧阳停下动作，把羽绒服的拉锁拉上，拔掉钥匙下了车。
向驰站在车头旁边看着她，等她过来，才转身朝棚子走了过去。
风大，烟大，二人依然没有说话，但默契地加快了步伐。
……
一进门，史沛然就笑着说道：“正好上菜，你们这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
向驰和欧阳挨着坐下。
向驰接过宁安递过来的肉串，顺手给欧阳两只，“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嘛。”
史沛然眼睛一亮，“怎么着，你俩搞对象了？”
这话来得突然，几乎所有人都顿了顿，随后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向驰看向欧阳，一时有些语塞。
欧阳擦擦钎子上的灰，坦然说道：“目前还没有，以后再说。”
“对，以后再说。”
向驰附和道，“师哥吃肉串，大家都饿了吧，赶紧吃，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史沛然促狭地眨眨眼，再开口就换了话题，“简单地分下工，萧勇志由你们负责，韦竹君我们负责。”
向驰道：“还有金凤凰珠宝公司那边，你们也要费心一下。”
“我知道。”
史沛然点头，“画像上的人，你有什么打算？”
老板娘端了一盘子烤鸡翅进来，向驰先给欧阳拿一个，等老板娘出去了，回答道：“她还是由我来负责吧。”
史沛然思考片刻，“这样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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