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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奇怪的斯林齐
当林恩与阿尼拔下楼时，就看见罗曼太太裹著褪色格纹披肩，正用挖果酱的银勺猛敲门框。
“天杀的萨尔斯禿鷲！
他们竟然用宪兵徽章盖著偷窃婴孩的脏手。”
老太太灰白鬢髮散乱颤动，警见两人也走到了门口后，猛然抓住阿尼拔的袖口一阵义愤填膺道。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还不知道，这段日子东泽港所有婴儿的摇篮每夜都都要上三道锁，可还是丟了十个奶娃娃！”
她枯稿的手指比划著名婴儿大小越说越激动：“半个月前隔壁街的玛丽太太家的双胞胎也...塞纳斯那个傢伙真是死的太便宜了！”
而阿尼拔与林恩適时的后退半步，也露出震惊的表情：“天吶！
东泽港的宪兵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哼！
那群萨尔斯鬣狗心都是黑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罗曼太太越说越气，著挖果酱的银勺也衝上了大街。
老太太那裹挟在蒸汽雾靄中的僂身影，竟是硬生生的把抗议队伍尾流给撕开了一道缺口。
林恩与阿尼拔对视一眼后微微頜首，也出了门。
虽然塞纳斯是他们干掉的，对方是『婴儿大盗”
的消息也是他们散布出去的。
但游行抗议就不用去凑热闹了，当个吃瓜群眾就好，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低调。
两人出了门后便分道扬。
阿尼拔的驼绒大衣消失在“银匙茶餐厅”
的雾面玻璃门后一一那里是体面人喝红茶配司康饼的社交场，非常符合『曼寧医生』的人设。
而林恩则是来到了雪琳道17號的『渡鸦书屋”
。
橱窗结著冰，林恩推门时的铜铃声惊起了柜顶打盹的虎斑猫，炸毛后跃向积灰书堆，碰落了一本《东泽港关税史》。
“沙利文先生，有没有《查理曼舞娘传记》？”
这是下次集会暗號的密码本。
柜檯后的店主沙利文挪开遮脸的《琥珀晨报》，露出左颊上的冻疮。
“有三版一一662年查理曼版带插图，674年布里塔尼亚修订刪节版，还有战前码头区流出的手抄本.....
林恩撇了一眼对方《琥珀晨报》第三版的机油gg，速记下內容后，便將两张皱褶美钞拍在台面：“要查理曼版！”
接过查理曼版的《舞娘传记》，当他携书离开时。
橱窗冰折射的光斑恰好照亮封面一位后仰起舞的女性轮廓。
纤长四肢舒展如古典雕塑，腰肢曲线被洛可可风格长裙强调，裙摆还有典雅的齿轮暗纹。
出了书店后，林恩一边回返公寓，一边翻开书封，就看到扉页上写著这么一段文字。
“致舞娘埃葵斯一一圣安托万的在她旋转的裙摆间碎裂，帕黎斯地牢的砖石隨她足尖轻点而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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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疯王波拿七世的头颅滚落断头台，查理曼的黎明在她最后一支舞中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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